“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可以证明,我没有胡说。”她拿起那份精炼的资料进行总结,“解放初期,您的父亲,曾是上海投机集团的核心人物,参与过的投机行动数不胜数。不仅如此,在政府打击投机倒把时,您父亲为了自保不光推出同伙自保,还拉上了很多无辜之人。”
会场议论声重重。
投机倒把、诬陷无辜之人……
每一项罪证,都无比沉重。
钱继业在台上脸色惨白,手也颤颤巍巍。
“等等,我还只讲到历史遗留问题,我现在要讲的是当下的问题。也就是——”
“钱老的二位好大儿”她语气更为冰冷“钱勇庆和他哥二人,更是不知悔改,不专注自身的发展。几次剽窃他人的设计、以次充好,还利用自己的关系进行不正当竞争。还有最近,大家关注的到新闻,他们以改旧的名头将原来的布料掉包,换上的是劣质的布料和粗糙的工艺。”
她缓了口气,“以上我说的这些,句句属实,人证物证俱全。”
她将相关材料的复印件,传递给了前排的领导和主持人。
“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发家史,这样的发家史,真的可以领导整个行业走向更好的未来吗?这样的厂子经营,真的符合改革开放的政策吗?这样败坏社会风气的企业,真的可以留下吗?”
林知许字字句句都在灵魂拷问,掷地有声,将钱家的每一桩恶行,揭露的明明白白。
钱继业虚汗直冒,看着众多领导和同行审视的目光,他顿时无言。
他灰溜溜的跑下台,在座位上坐立难安。
会场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,主持会议的领导翻看材料,面露难色。
记者李文军飞速的记者笔记,拍了好多在场的照片。
良久,主持会议的领导沉声开口:“我刚刚看过林知许同志的递交的材料,事实确实是如此。在这里,我就跟大家表态,我们政府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家族继续任性而为。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,不久我们一定会给出更加详细和有力的惩戒方式。”
此话一出,就等于宣判了钱家在南城服装行业的灭亡。
散会后,大家看林知许眼神很是复杂。
有敬佩、有忌惮、有欣慰……
一个年轻的女子,用她的胆魄和智慧,一种决然的姿态,清算了长达几十的旧账,为行业清除了一只埋藏已久的毒虫。
林知许踏着轻松的步伐,走出礼堂。
早春的太阳,明媚而又灿烂。
苏念初在门外等候多时,见到林知许那一刻才发送的长舒一口气。
“这就结束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什么算是吧”
“真的结束了,哎呀,你真是,我想故作深沉都不行。”
听到此话,那几个小时的等待,立马烟消云散。
她轻轻拍了一下林知许肩膀,“你干嘛,非要吓我……”
“你下手好重……”
苏念初回了一个白眼。
——
就钱家这旧账,确实清算完结。
而属于云想阁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
林知许在笔记本上,留下新的篇章:
钱家旧事已了结,我们现在要走新的路。
我们未来的路还在继续,关于技艺传承,未来发展,我们将继续一步一个脚印走好走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