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盈有些惊讶。
“凌青带她去的。”
齐盈猛然抬头。
“别这么惊讶。是那镇国公府的赵姨娘等着看她的笑话,把全京城都传遍了。”
说罢,金服女子似乎又想到什么,又补充道:
“不过,是不是你想的那样,就不一定了。”
金服女子摸完了屏风,转身面对齐盈:
“镜首这次给你的命令是什么?还是和一年前一样,一把火烧了这里吗?”
齐盈面无表情:
“你想说什么?”
那金服女子顿了顿,随后一字一句地说:
“我为齐璎不值,她是个好姑娘。”
齐盈杵在原地,一言不发。
祈姻楼门口,齐盈热情地将金服女子送出来,看她上了马车,还热情地补一句:
“都尉夫人慢走!”
齐盈站在大门那头,看那马车叮叮当当地远去,沉默了良久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随后,“吱呀”一声——
她缓缓将祈姻楼的大门关上了。
*
武昌侯府大厅,舅甥二人尊卑有序、其乐融融。
听完凌青的问题,武昌侯倒是轻轻地“嘶”了一声:
“这……时间久远,倒是有点记不清楚了。”
凌青笑着:
“无妨,舅父能想起多少都行。”
武昌侯闻言十分欣慰,思忖着,缓缓道:
“那官媒的行当,我倒记得清楚,叫做‘鸳鸯楼’。只是怕要教你失望了,这‘鸳鸯楼’十数年前红火得很,如今却早已销声匿迹了。
“前几年最红火的,不就是你夫人齐氏的那个‘祈姻楼’嘛!”
闻言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。
笑到一半,武昌侯倒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:
“这么说来,我倒有点想起来了。那给我们保媒的官媒和齐氏同姓。”
凌青微微倾身:“也姓齐?叫什么?”
武昌侯摆了摆手:“女子闺名,不知。”
凌青做出十分羞愧的样子:“是甥儿放肆了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
凌青低头喝茶,表情不变,心中却已有了分寸。
即使不知道那女子的姓名,这些信息也够了。
和他掌握的基本吻合。
鸳鸯楼官媒齐盈,连同一个准备出嫁的女子,一年前死于一场大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