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事。
凌青又问:“那舅父可知,舅母有一胞妹,闺名……‘晚’?”
“你舅母确有胞妹,还曾来投靠过她呢……”
凌青:“那……”
“也有六七年了吧……叶家说是来京城觅夫婿的。既事关女子大事,我就破例让她住下了——可谁知一住便是几年。”
武昌侯摇摇头,笑里透露出一些无奈。
“女子出嫁,本该与娘家断了关系,叶家的事应当与我无关。只是那女子守规矩,你舅母也屡次恳求,我便勉强收留了她。至于她的闺名……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她为何多年未能出嫁?”
“不清楚。但既然未能出嫁,这女子多少有点问题。”
“那她平时是否出门?都与和人相交?”
“不知。”武昌侯喝了口茶,“你问这做什么?”
凌青犹豫再三,还是向武昌侯坦白了原因:
“甥儿查出,大哥在生前,曾与此女相交甚密。”
武昌侯愣了两秒,随后却抚掌大笑:
“我当是何事。你是怀疑你大哥与她……?简直无稽之谈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不会还怀疑你大哥是她害死的吧?”
凌青正想说话,却看到武昌侯的脸上满是玩笑的味道。
似乎是真心觉得凌青的想法滑稽得离谱。
凌青哽住了。
“那女子早在你大哥死前几年就暴病身亡了!——所以我才说这女子应当是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武昌侯似乎心情大好,摇了摇头。
“青儿到底年少,心中绮思颇多啊!
“就算是凌诚与确与此女相交甚密,也不过是露水情缘。
“凌诚已经成亲了,不是吗?”
武昌侯笑着,语气却冷硬,望向凌青的眼底透出寒意。
又是这样。
不论是谁,听到他对当年之事还在追查,就都是这样。
“青儿,我知你心中不忿,可当年之事,皇家都已盖棺定论。你即便不信你父亲,也不信朝廷?”
言下之意,又是让他别查了。
武昌侯这边明显已经无法突破了。
凌青低头:“是。”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凌青假装更衣,暂离了大厅。后又甩掉奴婢,悄悄来到了偏厅。
如凌青所想,偏厅果然大门紧闭,四周也没有奴婢随侍,想来正是二人专门遣散的。
但为了不暴露行踪,凌青还是选择轻功上了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