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计算了一个看到两人的最佳视角,掀开了一片屋瓦——
“……记住……申时三刻,都必须……”
“……还有吗?……”
果然在交换情报!
凌青立即凝神细听。
“还有啊……也是申时三刻啊,必须看那什么《女诫》。我跟你说啊,那女诫前两卷真的太扯淡了!……”
这《女诫》的前两卷应当就是情报的具体内容与解读方式了,而申时三刻应当是时间。
凌青心下计算着,时间快到了。
她们准备如何传递消息出去?
“……你知道这个玉鸣佩吗?他说的,还得走起来,不响……”
玉鸣佩?
玉鸣佩是信号,还是传递方式?
凌青正犹疑着,就听见底下传来齐璎元气满满的声音:
“好啦!那我懂啦!我们走吧!”
凌青心下一紧——她们行动了,得赶紧通知府外的江白!
屋内,齐璎把一卷超长的清单卷好,和谢惊棠交换了一个使命感极强的眼神,两人胸有成竹地出发了——
两人快到大厅时,正巧碰到了自称刚更衣回来的凌青。
可齐璎张望了一下,总觉得他是从府外来的。
三人与几个奴婢一路前行,齐璎故意与他站到并排,低声道:
“夫君,你一会进去,不管看到什么、听到什么,都不要说话,行么?”
“为何?”
齐璎盯他一眼,他气息微微有些不同,脚步也轻快。
有点怪。
但齐璎满脑子都是能怎么找个借口糊弄凌青:
“……这,对你家夫人我的业绩很重要。”
不知道北池男人懂不懂“业绩”的概念,如果凌青追问,她就要硬着头皮瞎编到底了。
没想到小将军听完,竟然温顺地点头:“好。”
眼底还有一丝笑意。
齐璎大喜,恋爱脑就是好哄!
沉浸在顺利的喜悦中,齐璎都没发现一路上,凌青一直盯着谢惊棠乱响的玉鸣佩看。
武昌侯正在主座上看一本《武经》。
齐璎一行三人叮叮当当地准备进来,武昌侯眉头一皱,发声缓慢有力:
“站住。”
三人脚步不停。
“我让你站住!”武昌侯大喝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