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贼,哪里跑!”桃知著大喊一声,从后面绕了个圈便去追那道身影。
那道身影小巧又灵活,一听这声便飞快逃走了,桃知著在后面穷追不舍。
见到这动静,姜飞雁也静不住了,她方才醉倒,错过了这件事,来之前喝了醒酒汤,如今清醒了不少,对着一圈问了个遍,“发生什么了?怎么了?”
转眼便看到桃知著跑了出去,姜飞雁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,也追了上去。
那道小身影似乎极其熟悉这里的布局,不过须臾,桃知著便跟丢了。
他抬头看去,面前是座青砖灰瓦砌成的院子,院内有松竹与成片的绿树,房屋有些年头了,看着有些旧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姜飞雁忽的在桃知著身后说了一句,吓了桃知著一跳。
“你,你从哪来的?”
“我跟着你来的呀。”姜飞雁理所当然的说道,脸上带着一种天真。
桃知著有些无语,他不知道姜飞雁是不是真傻,反正他是要被气死了,他觉得她一定是天生来克他的。
桃知著猛吸了一口气,然后嚷嚷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一直跟着我来这,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贼逃掉?你的武功比我强多了吧,你就这样放过那个小贼?”他快速把憋着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,说完才觉得舒畅不少。
“小贼?什么贼?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还有贼,你放心,我帮你报仇。”姜飞雁也不生气。
桃知著叹了一口气,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,毕竟姜飞雁一点也不知道那会发生的事,想到这便觉着有些愧疚,桃知著语气也变好了一点,“就是一个小孩,她跑到这就没了踪迹了。”
“小孩?你怎么还欺负小孩子呢?”姜飞雁忽然提高音调。
“喂,什么叫我欺负小孩,她偷了我两块桂花糕啊!两块!”桃知著刚压下的气又涌上来了。
桃知著继续说道:“纪疏影他们现在被叫去公堂也是因为那个小孩,你还帮她说话。”桃知著只觉气得肚子疼。
“害,你别生气呀。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。”姜飞雁不在乎的说道,单手握拳在桃知著肩上拍了两下,一副好同伴的样子。
桃知著只觉肩上一痛,这个女人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,他觉得他要受内伤了……
“不过,这不是县衙三堂吗?你确定她跑这了?”
“三堂?反正她就是在这里跟丢的,应当是在这边吧。”
“三堂是县令的私人住所,她是县令的家人吗?”
“什么?这还了得,我现在就进去把她逮出来!”桃知著说着便要走进去。
姜飞雁拦住了他,“私闯民宅不太好吧,我们先去大堂看看纪疏影他们怎么样了,把这个事也告诉他们。”
大堂内,纪疏影等人站在堂下,她刚讲完事情的经过,疤脸男被她盯着,脸上冷汗直流,也不敢随便乱编,只能说事实。
县令坐在公堂上,他生得清瘦,穿的官服也是洗得发白的,显得朴素,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书生气。
来之前还未仔细看,此时纪疏影才发现这县令生得有几分眼熟,“冒昧问一句无关的,县令大人,咱们是不是见过?”
县令一拍惊堂木,大喝:“大胆!公堂之上岂容你套近乎,休要胡言乱语!”
就在这时,“啪”地一声,大门被人踢开,桃知著闯了进来,因跑得急而面色发红,气喘吁吁。
“找到了,你这狗官,那小贼就是你的人!”
桃知著先行往这边跑,姜飞雁根据桃知著的描述将小女孩抓了进来。
“放肆!拿下他!”
两排衙役便朝桃知著逼了过来。
“你还想封口吗?”姜飞雁将小女孩抓了进来,小女孩目光凶狠的挣扎,然而在姜飞雁的大力之下也只是徒劳。县令看到她后,目光一怔。
“你不是说你叫刘治吗?”纪疏影忽然说道,她终于想到他是谁了,在进桐花镇前,他们曾救了一个被棕熊袭击的人,便是他。
他当时说他叫刘治,只是桐花镇一个卖花糕的,结果现在又成了平县的县令了。
当时她就觉得他身上气息不像是个卖糕点的,一个卖糕点的人身上却没有一丝糕点的香气,反而有种儒雅的气质。
“你可别忘了,我们当时是救了你一命的。”纪疏影说道,她脸色完全冷了下来,眼神中带有一种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