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的是她快要易感期了?信息素躁动?
她是摸过Omega全身的,知道明昙清有充分理由好奇。
因为她自己的身体软若无骨,小腹是软的,大腿是软的,手臂也是软的。
梁若景只好点头,把一个暧昧涩气的问题拐成了健身房经验交流:“肌肉是这样,不用力的时候就是软的。”
明昙清顺着Alpha的话陷入回忆。
那为什么,她之前坐的腹肌都很硬?
可惜梁若景不懂读心术,不知道一脸矜贵冷淡的昙清姐在和她想一样的事情。
今夜从窗户透进来的风舒缓地吹拂着,远处有了亮灯,灯塔的墙灯四面转动着,从她房间看出去特别明显。
梁若景将就用冷水洗干净了头发,之前住进来的时候,超市有个二手吹风机,她便领了回来。
头发半干时,吹风机又转不动了。整个过程她的脑海里还是刚刚见到的场面。
她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到隔壁去,明昙清已经腾好了衣柜,还找了多余的衣架给她。
在挂衣服时,梁若景问明昙清:“你什么时候回国?有通知了吗?”
“没有,交通线快恢复了,回国也应该快了。”明昙清眼里似是带着惆怅,快了是多久,说不准。
梁若景站的位置是风口,不知道是因为明昙清这句话还是下半夜的风太凉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上床前,明昙清站在床边上朝里面抬了抬下巴:“你睡里面,我起床方便。”
那晚是梁若景此生最紧张的一夜,凉风透不过烧红的面颊,慌乱也理不清心口酸涩的源头,她是背对着明昙清睡的。
躺下时,她听到明昙清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好几声,此时,她才轻抬头往后睨去。
明昙清摁下锁屏键,没回消息。
梁若景像是一个被抓包的小偷,快速摆正头躺了下去,但还是被明昙清注意到了。
“你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梁若景背对着回,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烫得厉害,身子又觉得寒凉,以至明明昙清掀透出一股风时,她打了个寒颤。
梁若景眼瞳在黑暗里泛着寒光,这个夜好似都不平静,都知道对方没睡。
大概过了一分钟,梁若景问:“你考虑的怎么样?”
明昙清不回她,这时,微信语音一下划破了寂静的夜,明昙清摸着黑摁下了静音键。
手机在桌面摩擦的声音格外大,气氛再一次回归到了安静状态。
“你接吧,不会吵到我。”
明昙清没说话,顿了三秒后问她:“你为什么想坚持做这个专栏?如果不做这个,交通恢复后你就能回国了。”
灯塔的白灯透过窗帘印在屋中的墙上,梁若景转了过去,她也通过这点薄弱的灯光看清了明昙清的轮廓。
“明昙清,你上前线会不会害怕?”梁若景问道。
她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地叹息,很浅淡。
“习惯了。”
这句回答,和她之前回维和兵的那句很像,都是在害怕中习惯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从尼塞尔回来,在手术室门口,你问我哭什么。”梁若景看着明昙清的背影。
“记得,所以你哭什么?”
梁若景说:“我以为里面躺的是你,我怕没办法兑现那顿饭,你救过我,也是因为你将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,才让我更对战地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“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?”
话是挑着好听的说,同时也是心里话,其实明昙清所带给她的震撼远不止是初次遇到的那一枪。
明昙清没有着急回她,反倒是先转了过来,看她一眼问:“这也是理由?”
两人面对着躺在一张床上,刚平复好心情的梁若景又开始紧张,捏紧被沿的手心出了汗。
“能说服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