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静抱得更紧:“庭谦。”
他嗯。
绾静继续小声喊:“庭谦。”
“嗯。”
“庭谦……”
他拍了下她屁股,揽着她又坐起来:“喝药。”
绾静抱着他脑袋压向自己,手指穿插进他黑硬的发。
关庭谦喂她喝药,喝水,她乖乖地都喝,后来他拇指抚了抚她湿润的唇,低头含水,嘴对嘴渡给她。
她还是红着眼睛说:“我生病。”
关庭谦嗯,继续喂。
最后丢掉的安全感回来了一点,绾静窝在他怀里,额头贴着他脸颊,边寻他的唇边虚着声:“我想你,庭谦,你以后能不能经常和我说说话。”
他定定看着她很久,最后疼惜贴住她额头:“好。”
他抱着她睡下,侧身躺在她身边,和她唇齿相贴,额头相抵。那晚到最后,她也没有提他未婚妻的事情,关庭谦也不说一字。
绾静黑暗里看着他睡颜,心里一酸,忽然纠缠得更紧。
她不知道还能再陪他多久了。
*
那阵子关庭谦一直在家里,每早每晚,各给绾静量一次体温,盯着她乖乖喝水吃药,她不肯见别人,于是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折腾几日,她的病总算好了不少。
可是关庭谦不能总待在她这里,他家里面子要给,他也回家住了两天,那时候宴会多,关庭谦几个场子跑,绾静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人,还是带着他未婚妻。
绾静告诉自己不能嫉妒。
她得适应,这种日子今后才是常态,对他撒撒娇可以,他纵着,也可能觉得她有点小性子更有趣,更有风情。
可她不能真的和他闹,她不能歇斯底里,像个泼妇一样,那会很快被放弃。
绾静偶尔也会想起岑梦。
她不知道这段日子,岑梦是怎么过的,会不会和她有一样的心情。岑梦挺狂的,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,大房回来了,再狂也得消停。人家大房用不着置气,和她说话都是抬脸,岑梦就算想闹,顶多来磋磨绾静。
可岑梦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。
自那回停车场,她把绾静伤到,绾静竟然再也没见过她。
绾静在家养身体,单位的假关庭谦帮她请了。
早上关庭谦要走,她会替他穿好制服,系领带,上午没事做,就给家里院子的树剪剪枝,裹层布,别冬天给冻死了。
过了段时间,她回单位上班,身体还是不太好,胃总是痛。或许是太久没好好进食,闻到一点荤腥味道就会想吐。
中午同事带饭来吃,是盒茄子烧肉。绾静从前很喜欢吃茄子,同事也知道,也会带给她尝。
只是这回一揭开盖子,绾静就觉得胃里剧烈翻涌,忍不住捂着唇扭过头,干呕了两声。
同事东西都不吃了,奇怪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