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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超能基因……”彼得低声重复着。

随着接驳车停在颇为古朴的哥特尖塔式办公楼前，伊莎贝拉率先下车，打开了后排的车门。

“Mother，我们到了。”

彼得跟着下车，第一眼便被眼前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力。

那是一座六角形石塔式的建筑，表面爬满荆棘似的藤蔓。塔顶伫立着一只机械渡鸦。金属羽翼收拢，身体线条锋利而精密。

当他们靠近时，那只渡鸦的头部微微转动，红色的电子眼自然垂下，冷冷地扫视着来访者，散发出一种威严感。

妮莎觉得那些藤蔓肯定不是为了彰显这座塔老旧，一定是什么食人植物的伪装。谁知道这些搞超能力的有没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呢。

入口是一道无框的黑色合金门，伊莎贝拉伸手推开，门无声滑入墙体。

校长室被布置成仿古典书房的模样，高大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列，中央摆着一组深色皮革沙发。电子壁炉在角落里安静地燃烧着。

查尔斯·泽维尔正在书架前，微微仰着头，想要将一本厚重的书放回原位。

听见开门声，他停下动作，转过身来。

在看见妮莎的那一刻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宽和的笑意，轮椅几乎是心随意动地向前滑来。

“妮莎，欢迎你来。”

“谢谢你同意了我如此突兀的申请，泽维尔校长。”妮莎点点头，难得显得正经而礼貌。“这是我的秘书，伊莎贝拉。那个，是彼得。”

“啊，是新秀赛上大放光彩的蜘蛛侠。”查尔斯笑了笑，目光温和地落在彼得身上，“维克多他们回来之后，一直在谈论你。”

彼得只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，他可不清楚‘人造人’在这个场合能不能说话。

对于超能学院的奇怪感觉被他归类于两个世界的不同，抛诸脑后。现在光在庆幸自己没看见一个六条腿的X教授，这里的夜魔侠给他的震撼还是太大了。

但是眼前的X教授又朴实到让彼得恍惚的程度，在这样发达的医疗技术条件下，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教授。

“虽然我也很想聊聊新秀赛。”妮莎没有寒暄的意思，语气直接切入正题，“但恐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。”

“你好像很着急，妮莎。”查尔斯看着她，语气依旧温和，像一位真正的长辈，“只是，我不太清楚自己能帮你什么。”

“我当然着急。”妮莎抬手，放出自己的影响因子走势图，“我现在只剩不到24小时，去争取我应得的权利。”

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我听我母亲说过，泽维尔校长加入纽约议会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研究虚无病，甚至，承诺过如果有人能够攻克虚无病，你将无条件让渡自己的一切。”

妮莎顿了顿，探究似的看向了查尔斯，“这是真的，对吗？”

查尔斯沉默了，在他眼前的这个孩子，就如同几年前的托尼，同样的自信、骄傲、胸有成竹，想要登上那最高的位置。

可那样的位置，从来都只有一个。

他活得太久了，那些暗流涌动的争夺一轮又一轮，熟悉的人却越来越少。事到如今，他唯一在意的只有……

“我从来都无意隐瞒自己的目的。如果有人能够从无尽的虚无中唤醒我的老友，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查尔斯坦然地说，他看向妮莎，目光沉静而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