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宋瑾瑜哪里还能不知道答案。
他当即怒道:“我不许!”
“唐书玉,听到没有,我不同意。”
宋瑾瑜斩钉截铁:“无论你想在哪儿给他绑,唐家可以,寺庙也罢,甚至在你庄子上我也可以当不知道,但是这棵树不行,我院子里不行!”
这跟绿帽子就在眼前,还要亲自给他戴上有何区别?
唐书玉原还有些心虚,然而这点心虚在宋瑾瑜这般坚定的反对面前又迅速烟消云散。
他绑了又如何?在这棵树又如何?在这院子里又如何?这儿又不是宋瑾瑜一人的院子,也有他一份儿呢。
“你说不行便不行?绸带在我手上,我想绑便绑。”
“还有,徐将军已经不在,便是我作为寻常友人,为他来世祈福又何妨?你何必这般小气。”
祈福非要在这里?外面的寺庙神佛都绝迹了吗?
他小气?他就小气了又如何?
宋瑾瑜对徐远舟没意见,对唐书玉为他祈福也没意见,但对自己日后要日日与其“相见”,对方日日悬于自己头顶很有意见。
宋瑾瑜扯出一个冷酷无情的微笑,“没关系,你若执意要绑,我再拆了便是,你绑几回,我就拆几回。”他的院子他的树,他想拆便拆。
唐书玉瞪圆双目:“你敢!”
宋瑾瑜双手环胸: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唐书玉当然知道他敢,不仅敢,还会真的那样做,当即怒道:“宋瑾瑜,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小气之人。”
小气二字,宋瑾瑜已经免疫,他姿态闲适:“随你怎么说。”他就要将小气贯彻到底。
可恶!
唐书玉心中气恼不已,却又无可奈何,气急之下,下意识踹了一脚,仿佛踹的是宋瑾瑜本人。
啪!
重物落地之声,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。
两人循声看去,却见是那搭在树上的梯子倒在了地上。
宋瑾瑜:“……”
还没收回脚的唐书玉:“……”
两人俱是愣了愣,片刻后,不约而同看向对方。
怔愣片刻后,宋瑾瑜忽然笑了,宛如春光明媚,万物盛开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唐书玉:“……”
又想到今日见到唐书玉独自在卧房揽镜自照的那一幕,宋瑾瑜笑声愈发大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唐书玉面颊微红,又羞又气:“笑什么笑,还不快帮我把梯子扶起来!”
周围的下人,早在宋瑾瑜过来,二人说话时便站去了远处,这会儿离他最近的,非宋瑾瑜莫属。
宋瑾瑜还在笑:“你求我,求我我便给你扶起来……哈哈。”
唐书玉自然不肯求他,瞪着他没有说话。
宋瑾瑜笑了一会儿,笑累了,这才直起身,仰头望着树上的唐书玉,神情悠哉,半点也不着急。
“不想求我?也行,只要你把给徐远舟的绸带解下来,且保证日后不许挂在我院里,我就帮你,如何?”
唐书玉不忿:“你趁人之危,不是君子!”
宋瑾瑜双手环胸,有恃无恐:“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?”
这般姿态,让唐书玉更气了。
“怎么,不愿意?那也行,你也可以直接跳下来,我接着你,你敢吗?”宋瑾瑜好整以暇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