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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（第3页）

“明白。”惊蛰点头，“我会制定详细的侦查方案，将风险降到最低。”

她离开后，苏云絮独自坐在议事厅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“寒水”的刀柄。

人口问题一直是赤狄最大的短板。三百多人，除去老弱，能战者不足百人。这样的规模，自保尚且勉强，更别提复兴王庭、与乌维抗衡。

赤狄旧部不少，但都不知散落躲在何处，现今北疆的情况，无人敢拿命赌……

她起身走到洞口，望向西边连绵的群山。

夕阳将雪山染成金红色，壮丽而苍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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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絮在校场找到了谷雨。

“我想加快训练进度。”她直截了当，“不只是基础防身，我想学真正的搏杀技巧——最快能见效的那种。”

谷雨皱眉：“王女，武艺没有捷径。基础不牢，强行求快只会伤身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苏云絮眼神坚定，“但我没有三年五年的时间慢慢练。北疆局势瞬息万变，我必须尽快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。”

谷雨看着她，浅褐色的眼眸似在评估。

良久，她点头：“可以。但有两个条件：第一，训练强度会很大，您不能中途喊停；第二，训练中若受伤，必须立刻停止，不得逞强。”

“我答应。”

从那天起，苏云絮的训练时间延长到每日两个时辰。

谷雨教的全是实战技巧：如何利用环境、如何攻击要害、如何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伤害。她甚至教了苏云絮一些简单的暗器手法——用石头、树枝、甚至随手抓起的泥土，在危急时刻干扰敌人视线。

“真正的生死搏杀，往往在十招之内就分胜负。”谷雨说，“所以您要学的不是花哨的招式，是如何在最短时间内，让对手失去战斗力。”

她示范了一个动作：看似是后退闪避，却在瞬间矮身，用手肘猛击对方膝侧。

“膝盖是弱点，击中后会剧痛，至少三息无法动弹。这三息，足够您逃脱，或者补上致命一击。”

苏云絮认真记下，一遍遍练习。

一个月过去，她的手掌磨出了薄茧跟水泡，身上多了不少青紫，但眼神越来越锐利。

有次月灼和她对练——当然是留了手的——竟被苏云絮一个假动作骗过，差点被绊倒。

“王女进步真快。”月灼又惊又喜。

苏云絮抹了把汗，看向站在一旁的谷雨。

谷雨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。

“继续练。”谷雨只说了三个字，转身去指导其他新兵。

苏云絮握紧手中的短刀，望向东方的天际线。

那里是朔方城的方向。

距离两月之期，还有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