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张清竹教授那,他确定她毕业后只接触过一个,此前的不了解。
她说:“也是半个。”
“就卫崇铭”虽然不太能拿得出手了,但确实是。
“大学没谈?”
“没遇到喜欢的。”她反问:“你大学谈没?”
她其实想问那半个是什么时候谈的。
“没。不过和你的理由相反。”他是因为,“遇到了喜欢的。”
遇到了,再看别的就没了意思。
他只要第一个。
“这样。”
所以是大学前。
也就是出国半年的时间。
这样早,难怪会说爱了很久。
红灯,终于能稍作休息,她停下,别开头,却没有看向任何地方,眼眶好热。
她不会去打听他今晚聊天的女人是谁,不会跟他争执任何。
他的过去是他的一部分,她不可能接受他的爱,而不接受他的过去。
她体会到的他的爱是真实的。
他不是全然没错,有心避嫌岑小姐,却和更该避嫌的人欢聊。
她单身这么久,不是为了陷入一段似是而非的婚姻,如果某天她确切地发现他不再纯粹,那么无论她的腿已经软成什么样,心有多伤,也会把他清出她的世界,继续一个人仗剑天涯。
好了,够了。
一切到此结束。
她给年会上拦住她的主编发了个消息,大体意思她们说的事,她有意向,希望有时间详聊。
绿灯亮,她随车流重新启动,“开了一天会,是不是很累?”
“和你待在一起就不累了。”明明像调情的话,他没什么感情地讲出,仿佛是陈述事实。
回到家,简单吃了顿小夜宵。
谢望忱做的,番茄小馄饨。
尽管馄饨是孙姨包好放冰箱的,他只是下锅煮一下,然后撒上番茄料汁端上桌,他仍宣称:“来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她很给面子,咬一口,细细品味,“好吃,煮的软硬适中。”
“火候极佳。”
“厨艺无两。”
他勾起唇,谦虚:“也就凑合。”
晚上照例各回各房,俩人从书房出来,走到他房间,他没进,仍跟着她。
走到她房间,他也没进。
她没说让他进,他就不会进。
也没松开手让她进。
她晃了下没甩开。
他审视着两间卧室中间墙的位置,说:“找个时间让人把墙打通。”
“?”岂不是破坏整个房子,“为什么要打通,可以搬到一个房间呀。”
有人掉坑了,他持赞同意见:“也是,你搬还是我搬?”
两个卧室差不多大,配置类似。她的房间多个浴缸,他的房间书架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