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卿……”
他语气骤沉,眸色暗了暗。
他不爽!很不爽!
那个沈瑜,仗着是弟弟便能如此?
他想要找人陪着,就娶妻,凭什么缠着沈念?
沈念抬手轻推他肩,声音淡淡:“裴争,不想睡,就滚出去。”
裴争当即来了股火,看着榻上的美人,是他的女人,是他孩子的娘亲,可她愣是x不让他碰。
可是他能如何?
沈念不要他,能怎么办?
至少此刻她还愿同他说话,还会心软,这是否意味着,她心中仍有他?
他真的病了,而且病的不轻,总在揣测她是否爱他,是否会拋下他,就如同深宅中的怨妇。
时时刻刻想着沈念,求她爱,只要她对他冷漠一点,便茶饭不思。
他疯了,他承认。
最终,裴争将那火气压下,默默躺回她身侧:“卿卿,何时愿同朕回宫?”
沈念不答。
“我们的昱儿想你了,常念叨你。”
提起昱儿,她才愿意开口:“过些时日,你送他来沈府,让他见见外祖父和阿瑜,我父亲很想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裴争应声,不久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声,他抬头看着身侧的美人已入睡,他悄悄靠近,望着那诱人的唇瓣,他没敢亲,最后只吻向她的额间,小心翼翼。
自己的女人,竟要这般偷偷摸摸。
裴争唇角微勾,却又无奈。
……
次日晨时,沈念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:“阿姐!起身了么?阿姐!”
醒来时,发现自己竟缩在裴争怀中,他的手竟然得寸进尺伸进她的寝衣,摸着她的小腹。
她惊坐而起:“裴争!”
“嗯?”
她一喊,不止是裴争起身,还有门外的沈瑜更是推门而入,担忧道:“阿姐!你怎么了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沈瑜瞪大眼睛,看着榻上衣衫不整的二人,尤其是看清裴争那张脸,怒火瞬间冲顶。
“狗皇帝!你给我出来!你何时来的!你这混账!竟敢夜闯阿姐闺房!”
他自幼是个不怕惹事的,谁欺负她阿姐,他更是拼命护。
裴争将被襟盖在沈念身上,嗤笑一声,起身下榻,缓缓道:“怎么?朕不能来么?你阿姐是朕的女人,朕同她睡在一张榻上,天经地义。”
沈瑜气极,冲上前揪住裴争衣襟,一拳挥了过去,“谁是你的女人?谁是?”
“阿瑜!住手!”沈念慌忙下榻,却被纱衣绊了一下。
裴争抬手抹去嘴角血,眼神骤冷,“沈瑜,你可知殴打天子是何罪?”
“天子?你也配称天子么!”沈瑜气得双目发红,“你自己说,当年你是怎么对我阿姐的?如今还有脸来纠缠!给我滚出去!”
说罢又是一拳。
这次裴争有了防备,侧身躲过,并反手扣住沈瑜手腕。两人在屋内缠斗,不小心撞翻了案几,传来瓷器破碎的刺耳声。
“住手!都住手!”沈念急得去拉架,却被裴争护到身后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,裴争忽然扶住胸口,握拳,低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