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衣着和身形都与父王和母妃相差无几,但我确定那两个人不是他们。”
傅若华相信魏凌清不会看错,长舒一口气,庆幸还好不是。
此时二人各怀心思,魏凌清想这件事一定是父母与圣上联手谋划的,但具体在谋划些什么呢?为了引出针对信王府的幕后之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,那这背后必然与朝堂之人有关,之前王府的传闻,而如今又有圣上与父王不和的流言,是想挑拨二人的关系,为达其某种目的…
胡国的细作?
还是大宸内部的夺权?
因此,父王他们为了引蛇出洞,顺水推舟演了这出戏,思及此,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,可又心酸的想到,父母将他排除在外,说明此计并非是万全之策,他们想保全他,便又抛下了他,什么都不说。
他们的爱,总让他感到沉重、不安。
而一旁的傅若华则在思考:这赵敏呈绝对是父皇的人,因为在刚才对峙时他说是奉旨行刑,但那二人并非信王夫妇,再者说他未提及抓捕魏凌清一个字,那么赵大人亦是在演戏,装得可真像!
信王夫妇以身设局,又有父皇和他的心腹配合,图谋之事必定是国之大事。而母后竟然不惜给她下药也要阻止她去信王府,她不信只是为了不让她卷入是非争斗当中,加之此前傅子墨的反常举动,傅若华不得不往一些不可能的方向想去。
直觉告诉她,那份密旨是关键,它里面的内容真的只是赐婚?
父皇说不能打开…
嗯,就当做没听到这句话吧。
傅若华想迫不及待打开它,但是不能在魏凌清面前。
“殿下,咱们…现在要去哪里?”
马车外羽铮嗫嚅而语,羽锋一言不发只一味赶路,傅若华没有事先告诉他们要去哪里,他都不知道阿兄这份沉稳的自信是从何而来,反正他是忍不住。
傅若华的心思全放在怀中的密旨上,甚至觉得它在隐隐发烫,此时静不下心想这个,有些烦躁地说:“先出城,然后随便选一条路。”
羽铮无奈地看了一眼羽锋,果然,还是阿兄了解殿下,尽管羽锋还在心无旁骛地赶车,羽铮总觉得他在心底嘲笑自己:弟啊,这就是你不得宠的原因。
心中很是憋闷。
守城士兵一看是公主的腰牌立马放行,出城很是顺利,只是走到城外十里处,有一架马车挡在路中央。
夜深人静,不怀好意。
“殿下,有人拦路。”
一路沉默不语的羽锋开口提醒,然后立即进入戒备状态。
马车内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,傅若华先一步打开门弯腰出去,魏凌清原本要跟出去,却被她堵在门口,严肃道:“你在车里等我”,随后没等魏凌清说话就关上了门。
门内的魏凌清无奈,摇头一笑,还真当她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啊。
暂且观察一下罢,再伺机而动。
傅若华利落地下了马车,正要让羽锋上前询问,对面马车里就跳下来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子。
萧映月…
她穿着提花锦缎披风,绿底莲花纹对襟,瓦领下端有玉扣花,中袖束腰,长度与衫齐,一套雅致的累丝头面,富贵中又显清纯。
“宸光,你要去哪里?带上我可好?”
她提裙蹦到傅若华面前眨巴着眼睛问道。
傅若华后退一步,微微仰头,目光向下瞥,淡然道:“溪国公主,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可以回答你这些问题的程度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,带上我,相处一些时日不就熟悉了!”
看萧映月完全没有受傅若华冷漠话语的影响,还变本加厉地拉住她的手,将头靠在傅若华肩膀上撒娇。
这让很少与外人有这般亲密举动的傅若华顿时手足无措,有些许吃不消。
刚想躲开,就见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缓缓伸过来,指尖戳向萧映月的头,动作看起来迟缓,可萧映月的整个身体都朝后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