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映月被随从赶紧扶稳,她表面笑呵呵,其实心底已是咬牙切齿,这死丫头居然用寸劲。
她绝对不似表面这般柔弱。
傅若华没有顾上往后倒的萧映月,而是将注意力放到魏凌清伸出右手手腕上的一道血痕,她立马抓住,瞪着魏凌清问:“何时受的伤?怎么不告诉我!”
“就…在密室里的时候,怕你担心。”
傅若华有些生气,转头对着萧映月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还有事,便不与映月公主寒暄,听我一句劝,看热闹不是一个好习惯,大宸没有你的良配,快回溪国去罢!”
遂拉着魏凌清上了马车。
还站在马车外的萧映月狠狠一跺脚,又不是她将魏凌清弄伤的,对她凶什么凶,是舍不得说魏凌清,才将气撒在她身上吧!
哼!交个朋友真难!
“我们走!”
另一边,傅若华拿出从景弋那里抢来的瓶瓶罐罐,挑出治外伤的药散轻柔地洒在魏凌清的伤口上,然后用纱布绑好。
“以后…”
“殿下又来了几个人。”
傅若华本想假模假式地教训一下魏凌清,好让他长长记性,结果就听见外面的羽铮敲门说道。
“你先去看看,别什么事都得让我安排!”
羽铮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,又被傅若华呵斥得所剩无几。
前一次阿兄开口没被训,怎的他一说话便碰一鼻子灰。
他在心里咆哮: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
羽铮幽怨地打算过去探来者何人,结果看到羽锋已经打后边回来了。
“殿下,是环佩和云想两位姑娘,她们说要跟着服侍您。”
听到羽锋的回禀,傅若华思虑半晌说道:“让她们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羽铮看着有来有往的殿下与阿兄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犹如深闺中怨念极深的妇人。
环佩和云想是沈心怡自小安排给傅若华的婢女,虽然带着她们可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,但傅若华现在不得不防着,谁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母后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。
魏凌清听到傅若华这般说,心中窃喜。
他可以独占她。
羽锋的效率很高,对傅若华言听计从,不论两个姑娘如何哀求哭闹,他都不为所动地说:“殿下让你们回去,违令者,死。”
吓得两个丫鬟顿时没有了声音。
为了尽快远离都城范围,傅若华决定连夜赶路,马车里面很是宽敞,卧榻上铺设着柔软的鹤纹丝绸,初秋时节尚未褪去暑气,傅若华点燃驱赶蚊虫的藿香,悠绵的烟雾随着空气飘动,傅若华靠着软囊闭目养神,魏凌清枕着她的腿呼吸平稳地睡着了。
安逸、平静。
过了一会儿,傅若华缓缓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熟睡的人,她用手指轻点他鼻尖上的痣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就突然长大了呢!”
也不知是在说这颗痣,还是在说这个人。
第二日,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城池的市集。
城门上写着,陵城。
他们竟来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