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害怕李怀慈。
出轨也好,偷人也好,都是自己诱拐误导的。
李怀慈是无辜的,这个可怜的Omega甚至分不清楚抱着他的人是哥哥还是弟弟。
欺负一个瞎子?
陈厌难得的感受到道德负担的重压。
但话又说回来,被搁置的李怀慈在床上陷入了呆滞。
…………
?
李怀慈仍然保持着双手捧着东西的姿势,但眼睛却惊慌的左右乱看,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哎???
跑啥啊?
我要发青了啊!!!
没有男人做支撑,他的骨头就不会独自生存,一下子又坏掉了,身体毫无征兆的重重摔在床上。
空气烫烫的,烧得他皮肤好痛,而且是从内到外的痛,他的内脏都要被这无名的热蒸汽烫得血肉模糊。
明明已经尽力的呼吸了,却怎么也无法把吸进去的热蒸汽吐出来。
衣服已经多余了,汗水黏着布料的反倒加重了窒息感。
李怀慈向下看。
他那一处没有任何反应。
李怀慈确信他的阳痿是无可救药的阳痿。
那一处对他而言就是多出来的二两肉,仅此而已。
也是在这个狼狈的时刻,门再一次被推开。
熟悉的男人身影再一次走进来。
李怀慈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走掉然后又回来,难道是去拿套了?
陈远山缓步走入,停在床边。
眼珠子被垂下的眼皮压着一起耷拉下去,和人一样刻薄的薄唇抿成细细的笑,用着看杂技动物的眼神,饶有兴致地盯着在他床上扭动的Omega。
由不得陈远山多看两秒,顷刻间,陈远山的瞳孔被迫睁大。
他的衣领子猝不及防被揪住,紧接着一记强烈的抱摔,一阵头晕目眩的天旋地转后。
他已经被人坐住了。
他听见坐在他腰上的Omega,对他发出命令的咆哮:“我阳痿,难道你也阳痿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