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对和霍家一事脱不了干系。
慕桢蹙眉:“什么?人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回太子殿下,已经将人移到偏殿了,太医正在医治……不过,张侍郎现如今已经赶到宫里了,正要找王爷算账呢!”
霍宵晴道:“慕砚不会莫名其妙伤人,他们难道有什么恩怨吗?慕砚呢,他现在在哪?”
“陛下已经唤他过去了,奴才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慕桢道:“宵晴姐姐,走,我们快去。”
霍宵晴二话不说跟上。
前往偏殿的路上,霍宵晴仍在思忖。她问身侧的慕桢:“慕桢弟弟,慕砚与那位张二公子交情究竟如何?”
“哥哥和张闰集是多年旧识,哥哥离都前往桐城前,他们时常一同饮酒畅谈,没听过他们有什么矛盾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不过按慕砚行事来看,也不是不可能。
他话锋微转:“不过张闰集这个人我是不喜欢的,为人轻浮,口无遮拦,很喜欢说些大逆不道的话,偏爱挑拨离间……”
霍宵晴马上倒戈:“按照这么说,今天应该就是张二公子今天故意挑衅惹得慕砚不悦,慕砚才不小心失手伤人的。”
慕桢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,嘴角一扬:“宵晴姐姐似乎很在意哥哥,你真的全然相信哥哥吗?”
“是啊。”
慕桢笑意更深:“若是哥哥真的杀了人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父皇也不一定能保得下他,即便如此,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站他这边吗?”
“会吧。”霍宵晴突然觉得对方话里有话,好像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。
他们赶到偏殿,殿内气氛凝重。张廷玉跪在御前,老泪纵横,声音嘶哑:“陛下!安西王如今越发肆无忌惮,竟敢在宫内行凶!求陛下为老臣做主!”
可是当时很多人在场明明看到,张闰集是和慕砚同行的,他怎么可能从后方射箭呢?那些昔日好友现在都不来帮忙举证,吓得跑回家了,张闰集口吐鲜血昏迷不醒。
皇帝颇感头疼:“老张啊,我觉得此事断不可能是砚儿所为,他一直以来都很乖的,怎么可能会将箭射向好友呢?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。”
话音未落,内侍仓惶来报:“不好了,张二公子怕是不行了!”
“集儿!”
张廷玉跪地不起:“求陛下给老臣一个公道啊!”
皇帝看向始终沉默的慕砚,语气急切:“这,砚儿,你说句话啊,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?那箭不是你射的吧?”
慕砚视线扫过刚刚进殿的慕桢与霍宵晴,手指忍不住攥紧抠向掌心:“是臣一时失手,愿担责罚。”
张廷玉怒极反笑:“好啊,安西王殿下,轻描淡写一句一时失手便要了集儿的一条命?殿下既愿担责,便该为我儿偿命!”
此话一出,满殿皆惊。
皇帝脸色骤变:“这,这是不是太严重了?”
“陛下,臣知道您疼爱慕王爷,可是杀人偿命,慕王爷是您的亲侄,集儿也是老臣亲骨血啊!陛下岂能因亲疏而废国法?”
霍宵晴完全傻掉了,没想到了都城,先陷入绝境的竟是慕砚。可是张廷玉脸色并没有展示出应有的悲伤,反而是急于把慕砚拉下水,有种大仇得报的急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