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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1章 霓虹怨影36(第1页)

天快亮时,林子里起了风。雾气被吹得流动起来,像白色的幽灵在树隙间穿梭。易安在车里醒来,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。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,侧耳倾听。风穿过树林的呜咽,远处溪流的潺潺,没有其他异常声响。她轻手轻脚地下车,在晨光熹微中检查了周围的痕迹。昨夜她特意在几处入口撒了细土和枯枝,没有新的踩踏迹象。那辆suv和袭击者没有追上来。回到车里,她启动引擎,让车子暖了一会儿。仪表盘显示室外温度只有三度。她拿出保温杯,就着冷水吃了块压缩饼干,又吞了两片维生素。味道机械,但能提供必要的能量。地图摊在腿上。松坪不能去了。她需要绕开可能的封锁,从另一个方向接近目标坐标。地图上,目标点位于一片马蹄形的山谷之中,三面环山,只有东南方向有一个狭窄的入口——就是松坪所在的方向。但北面和西面都是陡峭的山脊,海拔超过四千米,没有现成的道路。易安的目光落在西北方向一条细细的、几乎看不清的虚线上。那是条废弃的采药人小径,几十年前还有人走,现在估计早已被荒草淹没。但它能通向山脊的某个垭口,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谷。虽然路途更艰难,也更危险,但可能是唯一不被察觉的路径。决定已下。她收起地图,发动车子。旧越野车低吼着,碾过湿滑的落叶和泥土,沿着山坡向下,重新回到那条狭窄的土路。她开得很慢,不时停车观察前方和两侧。雾气比昨夜散了些,但能见度仍然有限。回到国道时,路上空无一人。她选择与松坪相反的方向,往西北开了大约十公里,在一个几乎被灌木完全遮蔽的路口拐了下去。这根本不是路,只是一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,布满碎石和倒伏的树木。车子剧烈颠簸,底盘不断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。易安紧握方向盘,全神贯注地选择每一个落脚点,汗水浸湿了内衣。开了约莫一个小时,前方彻底没路了。一道陡峭的岩壁横在面前,上面垂挂着藤蔓和苔藓。易安停下车,熄火。四周是原始森林的沉寂,只有风吹过树梢和不知名鸟类的鸣叫。她背上背包,锁好车,用树枝和落叶做了简单的伪装。然后开始徒步。采药人小径早已不复存在,只能根据地形和偶尔发现的、被苔藓覆盖的垒石痕迹判断大致方向。坡度极陡,有些地方需要手脚并用。背包很沉,装着观测设备、食物、水和应急物资,每走一步都喘得厉害。高海拔缺氧让呼吸变得艰难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易安调整着节奏,不急于求成。她很清楚,在这种地方,体力就是生命。每走一段,她就停下来,喝水,观察四周。树林幽深,光线被高大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。脚下是厚厚的、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质,松软湿滑,散发着泥土和真菌的气息。中午时分,她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休息,吃了些能量棒和牛肉干。从这里已经能看到远处连绵的山脊线,灰黑色的岩石在稀薄的云层下显得冷峻而威严。目标山谷就在那道山脊的背后。她拿出高倍望远镜,调整焦距。镜头里,山脊的细节清晰起来。岩石表面布满了风蚀的沟壑,一些背阴处还残留着未化的积雪。没有看到明显的人迹,也没有异常的建筑物或设备。但这不代表安全。休息了二十分钟,她继续向上。坡度越来越陡,有些地方几乎垂直,需要借助岩石裂缝和树根攀爬。手指被粗糙的岩石磨破,血珠渗出来,很快在冷风中凝固。膝盖和肩膀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,但她强迫自己忽略。下午三点左右,她终于爬上了那道山脊的垭口。风骤然变大,呼啸着从两侧刮过,几乎站不稳。气温骤降,呼出的气瞬间变成白雾。易安找了一块背风的巨石后面蹲下,从背包里取出保暖衣物穿上,又喝了几口温水暖身。然后,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望向垭口另一侧。下方,就是那片马蹄形的山谷。即使在望远镜里,那景象也足够震撼。山谷大致呈椭圆形,直径约三公里,底部相对平坦,覆盖着深绿色的、异常茂密的植被——即使在冬季,那些树木也保持着浓密的树冠,颜色比周围山体深得多,像一块厚重的墨绿色地毯。山谷中心,隐约可见一片颜色更深的圆形区域,直径约两百米,正是卫星图片上显示的那个“补丁”。更引人注目的是,整个山谷被一层极淡的、仿佛有生命的薄雾笼罩着。那雾气不是白色,而是一种极其浅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蓝绿色,在山谷中缓缓流转,如同呼吸。阳光偶尔穿透云层照下,在那雾气表面折射出奇异的、彩虹般的光晕。易安立刻架起便携式气象站和盖革计数器。读数显示,这里的磁场异常强烈且紊乱,指针不规则地摆动。辐射水平略高于背景值,但还在安全范围内。然而,当她把能量探测器(经过余娉特殊改造,能捕捉特定频率波动)对准山谷中心时,屏幕上的波形剧烈跳动起来——那是一种低频的、规律的脉冲,每隔大约七到八分钟一次,每次持续十几秒,强度远超雾隐谷记录到的水平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“主神经节”……果然在这里。而且,它是“活”的,在持续地、有规律地“搏动”。易安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。她调整望远镜,仔细观察山谷中心的那个圆形区域。镜头拉近到极限,能隐约看到那片区域的植被似乎有所不同——树木更加高大、扭曲,枝叶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。在树木的间隙,似乎有某种规则的、非自然的轮廓,像是……建筑的基座?或者巨大的、被植被覆盖的仪器?她连续拍摄了几十张照片,又用无人机进行了初步侦察。无人机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,开始受到强烈的电磁干扰,图传信号时断时续,但传回的画面确认了望远镜的观察:山谷中心的圆形区域确实存在人工结构的迹象,那些暗红色的树木环绕着一个直径约五十米的、相对空旷的圆形场地,场地中央似乎有一个低矮的、半球形的隆起,表面覆盖着藤蔓和苔藓,但形状过于规整。就在她操控无人机试图降低高度看得更清楚时,无人机的控制信号突然中断!屏幕上一片雪花,随后彻底黑屏。易安立刻切换备用频段,无响应。无人机失联了。几乎同时,山谷中那层蓝绿色的薄雾突然剧烈翻涌起来!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巨石。雾气向中心收缩,旋转,形成一个隐约的旋涡。紧接着,一股无形的、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,从山谷方向席卷而来!易安闷哼一声,眼前瞬间发黑,耳中响起刺耳的嗡鸣和无数混乱的低语!那感觉比雾隐谷时强烈数倍!她死死咬住牙关,指甲掐进掌心,用疼痛对抗着意识的涣散。防护装备(她穿着余娉改进后的防护背心)发出过载的轻微噼啪声。压迫感持续了大约半分钟,然后像退潮般迅速消退。山谷中的雾气旋涡也缓缓平复,恢复了之前缓慢流转的状态。但那种被“注视”的感觉,比之前更加清晰,更加……具有“针对性”。仿佛山谷深处有什么东西,刚刚“醒”来,并注意到了她这个不速之客。易安瘫坐在岩石后,大口喘息,冷汗浸透了内层的衣物。她看了一眼能量探测器,刚才那波冲击时,读数瞬间爆表,现在虽然回落,但基线水平明显提高了。不能再待在这里了。刚才的侦察已经惊动了“它”。虽然不清楚是无人机本身,还是她的观测行为触发了反应,但这里已经不安全。她迅速收拾装备,将观测数据存入加密存储器。最后看了一眼山谷——那个神秘的圆形区域在渐暗的天光中显得更加幽深莫测。撤退的路同样艰难。下山时,天色迅速暗下来。林子里比山脊更黑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易安打开头灯,光柱在浓密的树木间切开一道有限的光路。她必须赶在天完全黑透前,回到相对安全的低海拔区域。但“它”似乎并不想让她轻易离开。下山走了不到半小时,易安就感觉到不对劲。周围的树林太安静了,连风声都消失了。头灯的光柱边缘,似乎总有影子在晃动,但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。一种被尾随的感觉如影随形。她加快脚步,但林间根本没有路,只能凭借记忆和指南针判断方向。脚下不断被藤蔓和树根绊到,有几次差点摔倒。突然,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易安立刻关掉头灯,蹲在一棵大树后,屏住呼吸。黑暗中,那声音越来越近,不像是动物,更像是……什么东西在拖行。她悄悄拔出匕首,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电击器。声音在距离她大约十米的地方停住了。一片死寂。易安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汗水顺着额角滑下。几秒钟后,那声音再次响起,但这次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,渐渐远去。易安不敢大意,又等了几分钟,确认周围没有动静,才重新打开头灯,以更快的速度向山下移动。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,像冰冷的蛛丝粘在背上。更糟的是,她发现自己可能偏离了原定的路线。周围的树木看起来都差不多,地形也变得陌生。指南针的指针在轻微但持续地晃动,显然受到了干扰。迷路了。易安强迫自己停下来,深呼吸,冷静。慌乱只会让情况更糟。她找了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,从背包里拿出gps手持机。不出所料,屏幕上的信号格微弱地闪烁,定位点在地图上乱跳,无法提供准确位置。她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法:根据星位(如果能透过树冠看到的话)和大致的地形记忆来判断方向。她记得上山时,大致是朝着西北方向。下山应该往东南。但浓密的树冠遮蔽了天空,看不到星星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体能在迅速消耗。夜里的山林温度降到零度以下,即使穿着保暖衣物,寒气也丝丝缕缕地渗进来。易安感到小腿的旧伤开始抽痛,攀爬时磨破的手掌也火辣辣地疼。不能在这里过夜。太危险。不仅仅是寒冷和可怕的野兽,更因为那个山谷里的“东西”可能还在注视着她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她决定朝着大致是下坡的方向走,同时留意溪流的声音——水往低处流,找到溪流就有可能找到出路。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,她真的听到了流水声。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。她精神一振,循声而去。穿过一片密林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一条不宽的山涧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,水声潺潺。有水流,就意味着可能有路径。易安沿着山涧向下游走,果然发现了一条被踩踏出来的、隐约的小径,虽然杂草丛生,但比在密林里乱钻好多了。但这条小径,却将她引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。走了约莫半小时,前方出现了微弱的火光。易安立刻熄掉头灯,隐蔽到树后。透过枝叶的缝隙,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,搭着几个简易的帐篷,中间燃着一堆篝火。有几个人影围坐在火边。是当地的山民?还是……其他什么人?易安不敢贸然靠近。她仔细观察。帐篷是军绿色的,款式普通但很新。火边的人穿着户外服装,看不清脸,但坐姿和动作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,不像是普通村民或驴友。更关键的是,她看到了其中一个人腰后别着的、枪套的轮廓。她数了数,至少五个人。装备精良,有组织。是“织网人”的岗哨?还是……别的势力?易安悄悄后退,准备绕开。但就在这时,营地那边传来一阵狗吠!紧接着,一道手电光柱朝她这个方向扫来!被发现了!易安转身就跑,不顾一切地冲进密林!身后传来呼喊声和脚步声,还有狗链挣动的声音。手电光在树林间乱晃,不时照到她的背影。她拼命奔跑,肺部像要炸开,树枝抽打在脸上身上,划出血痕。背包的带子勒进肩膀,沉重的设备不断撞击后背。但她不能停。狗吠声越来越近。那畜生速度太快了!前方出现一道陡坡,几乎是垂直的。易安来不及多想,纵身跳下!身体在空中失控翻滚,她只能尽力蜷缩,护住头部——砰!重重摔在坡底的灌木丛里,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。她眼前发黑,几乎晕过去,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着爬起来。左腿一阵钻心的疼,可能扭伤了。狗和追兵已经到了坡顶,手电光向下照射。易安拖着伤腿,连滚带爬地冲进坡底更深的黑暗里。前面似乎有个山洞?还是岩缝?她不管不顾地钻了进去。里面很窄,勉强能容身,但有一股浓重的、动物巢穴般的腥臊味。是兽穴?她顾不上那么多,拔出匕首,屏住呼吸,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。手电光在洞口外晃动,狗在外面狂吠,但似乎不敢进来。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(不是汉语,也不是当地方言)低声交谈了几句。然后,脚步声渐渐远去,狗也被牵走了。但易安不敢动。她在黑暗的洞穴里,忍着腿上的剧痛和全身的酸楚,一动不动地待了至少一个小时。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,只有风声和虫鸣。又等了半小时,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月光下,山坡上空无一人。追兵似乎离开了,或者认为她逃远了。她艰难地从洞穴里爬出来,检查伤势。左腿脚踝肿得老高,一碰就疼得抽气。肋骨可能也有挫伤,呼吸时隐隐作痛。脸上手上到处都是擦伤。但还活着。她找到一根结实的树枝当拐杖,一瘸一拐地继续向下游走。必须离开这片区域,越远越好。这一夜,格外漫长。她拖着伤腿,在黑暗的山林里挣扎前行,不知道走了多久,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。寒冷、疼痛、疲惫如同附骨之蛆。有那么几个瞬间,她几乎想放弃,就这么躺下来,让寒冷带走一切。但她不能。余娉还在等着。林静的谜团还没解开。“织网人”和山谷里的秘密,还没有答案。天快亮时,她终于看到了人烟——山脚下零星的灯光,那是一个小村子。易安躲在树林边缘,观察了很久。村子很小,只有十几户人家,看起来平静寻常。没有看到可疑的车辆或人员。她决定冒险。用头巾裹住脸,遮住明显的伤痕,拄着树枝,装作受伤的登山者,一瘸一拐地走向最近的一户人家。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妈,看到她这副模样,吓了一跳,连忙把她扶进屋。易安用生硬的普通话夹杂着手势,说自己独自登山迷路摔伤了。老阿妈善良,给她倒了热水,找了点草药膏,又煮了碗热粥。易安感激不尽,但不敢久留。她问清楚出山的路,又借口手机没电,借用了老阿妈家那台老旧的固定电话,拨通了余娉的加密转接号码。电话响了三声,被接起,那边是余娉刻意压低但难掩焦急的声音:“喂?”“是我。”易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在山下,南坡村。受伤,需要接应。”余娉倒吸一口冷气:“严重吗?位置安全吗?”“脚踝扭伤,皮外伤。暂时安全,但不确定追兵范围。尽快,隐蔽。”,!“明白。保持电话畅通,我安排。自己小心。”挂断电话,易安谢过老阿妈,留下一些钱作为酬谢。老阿妈推辞不要,易安硬塞给她,然后拄着树枝,按照指点的方向,往村外走去。她不能留在这里连累村民。在村口一处废弃的磨坊里,她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,蜷缩着坐下,等待。腿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,寒冷和疲惫让她昏昏欲睡,但她强打精神,注意着外面的动静。两个小时后,一辆灰扑扑的、挂着本地牌照的破旧面包车,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磨坊外。车门打开,下来的不是余娉,而是一个穿着工装、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。他警惕地扫视四周,然后朝磨坊里低声喊:“易小姐?”易安从阴影里走出来。男人看到她一身狼狈,吃了一惊,但没多问,迅速扶她上车。面包车很快驶离村子,拐上一条尘土飞扬的县道。车上,男人递给她一个包:“余小姐让我准备的。里面有干净衣服,吃的,水,还有药。”易安道谢,接过包。她没有立刻换衣服,只是喝了点水,吃了止痛药。车子在崎岖的路上颠簸,她靠着车窗,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山野景色,脑子里却全是昨夜所见——那个蓝绿色雾气的山谷,规律的脉动,失联的无人机,还有那些装备精良的、带着狗的追兵。“织网人”果然在那里有据点。而且戒备森严。那个山谷,绝不仅仅是自然奇观。面包车开了整整一天,换了两次车,最后在邻省一个偏僻的货运站停下。男人将她交给另一个接头人,一辆等待已久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厢式货车。易安被安置在货车后部一个经过改装的狭小空间里,里面有简单的床铺、食物和水,还有一台加密的卫星通讯设备。货车连夜行驶。易安在摇晃中处理了伤口,换了衣服,吃了东西。然后,她打开通讯设备,连接上余娉。屏幕亮起,余娉的脸出现在上面,看到她包扎的脚踝和脸上的伤痕,眼圈瞬间红了,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。“你吓死我了。”余娉的声音有些哽咽。“我没事。”易安说,语气平静,“看到了。拍到了。也惊动了。”她将加密存储器里的照片、数据、以及自己的观察和遭遇,详细地讲述给余娉听。当听到山谷的脉动、无人机的失联、以及那支装备精良的追兵小队时,余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。“‘主神经节’的能量活动比预想的活跃得多。”余娉看着传输过来的数据波形,“这种规律的脉动……像是心跳,或者某种维持基本机能的‘待机模式’。至于那些追兵,他们的装备和行事风格,不像官方,也不像普通私人安保。更可能……”“是‘织网人’的私人武装。”易安接道,“他们在那里有据点,可能在守护,也可能在研究,甚至尝试控制那个‘节点’。”“你的无人机失联,可能不只是干扰。”余娉调出另一份数据,“我分析了信号中断前的最后波形,有短暂但强烈的能量逆流特征。不像是单纯的屏蔽,更像是……某种‘吸收’或‘吞噬’。那个山谷中心的结构,可能具有主动防御或能量收集功能。”这解释让易安心头发凉。如果那个“主神经节”不仅能感知、影响,还能主动“吸收”外来的能量或探测信号,那么其复杂和危险程度,远超之前的估计。“干扰装置的进展?”易安问。“原型完成了,基于短棒调谐原理的简化版。”余娉展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装置,表面有精密的纹路和几个指示灯,“使用高能电容器供电,谐振材料是提纯后的鳞片‘源质’粉末混合特殊晶体。理论干扰范围很小,大约半径五米,持续时间不超过三十秒。但能产生与‘归墟之念’基础波动相逆的特定频率场,应该能暂时干扰或屏蔽其影响。”“测试过吗?”余娉摇头:“没有合适的测试环境,也不敢轻易暴露。但模拟数据显示,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五左右。问题是,它是一次性的,能量释放后装置核心会过热烧毁。”一次性,范围小,持续时间短。但在关键时刻,或许能救命,或者创造机会。“够了。”易安说,“有比没有强。我们需要更多。另外,追兵的事,处长知道吗?”“我还没汇报。”余娉说,“你失联这段时间,处长问过一次,我说你在执行外围侦察,通讯不畅。他让我保持联系,有消息立刻汇报。现在……怎么说?”易安沉思。处长那边,不能完全隐瞒,但也不能全盘托出。追兵的存在,证实了“织网人”的活跃和危险,也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。这或许能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和权限,但也可能让处长采取更保守、甚至限制她们行动的措施。“选择性汇报。”易安决定,“告诉处长,目标区域发现强烈异常能量场和不明人工结构迹象,疑似有非官方武装人员活动,侦察过程中遭遇驱赶,轻度受伤。请求指示和进一步支援。但关于‘主神经节’的具体脉动数据、追兵的细节(尤其是他们可能不是中国人)、以及我们私下研发干扰装置的事,暂时不提。”“明白。”余娉点头,“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“还需要几天。腿伤需要养一下,另外,我想在附近再观察一下,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。这里距离目标区域已经有一段距离,相对安全。”易安看着屏幕上的余娉,“你那边也要小心。‘织网人’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的行动,甚至可能开始反向追查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余娉说,“吴工那边的独立实验室已经安排好了,处长协调的,保密级别很高。我会在那里继续完善干扰装置。你……一定要小心。每天至少联系一次。”“好。”结束通话,货车仍在夜色中行驶。易安躺下来,闭上眼睛。身体各处都在疼痛,但思绪却异常清晰。山谷的秘密,“织网人”的武装,林静的反向装置,余娉的原型机……所有的线索和碎片,正在逐渐拼凑。虽然前路依旧迷雾重重,危险四伏,但她至少看清了对手的一角。接下来,就是如何在这张危险的棋盘上,走好下一步。而首先,她需要养好伤,然后,弄清楚那些追兵到底是什么人,他们在那片山谷里,究竟想做什么。窗外,夜色如墨。货车驶过无名的荒野,像一艘沉默的船,航行在未知的暗海上。而易安知道,这场航行,远未到靠岸的时候。:()你与我情深缘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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