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若真是陈冲偷走的,铁定拿不回来,太子和陈冲也不会承认。
若不是陈冲偷走的,那肯定就是眼前的北堂渊偷走的,他想以此拿捏自己。
不论如何,詹顺安都进退不得。
他咬了咬牙,知道北堂渊要自己择一条船上,但太子和他,只能选一条。
滚动了下喉咙,詹顺安松了口道:“北堂大人想让我干什么,我帮您做就成,但您也要保我安全。”
北堂渊见对方松口,低声道:“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保你安全,还会帮你将官印带回来。”
詹顺安叹息一声,抬头看了眼北堂渊,坐在椅子上,暗叫倒霉。
…………
东宫书房,此刻依旧灯火灼目。
朱戎扶着额角,边看奏折,边听眼前的落梅禀报今日之事。
眉心拢起,朱戎看了眼落梅道:“武陵溪死了?”
落梅点了点头:“是,除牢头外,我也询问了几个狱卒,武陵溪病死狱中。
仵作说,是先前他在诏狱落下的伤势加重了,不治身亡。”
朱戎揉了揉眉心,扔下手中折子,烦闷道:“母后那边知道这件事吗?”
落梅小声回道:“奴婢没敢告诉她。”
“先瞒着吧。”朱戎轻道。
落梅想了想,建议道:“依奴婢之见,我们不妨用武陵溪这件事,在皇上面前,参一本北堂渊?
毕竟武陵溪是在他们的诏狱里,落下了一身重伤。”
朱戎睨了眼落梅,不悦道:“当时本宫也在场,是本宫与他一起,审问的武陵溪。”
落梅微怔,旋即低头道:“是奴婢多嘴了。”
朱戎看了眼外边的天色,问道:“南歌怎么样了?”
落梅如实回禀今日的情况。
朱戎沉默稍许,抬眼看向落梅道:“你认为,北堂渊会为了南歌,来亲自求本宫吗?”
落梅不确定道:“应该会吧,奴婢已经让大理寺狱的牢头,将南歌受刑的消息,放了出去。
北堂渊若真对南歌有情分,一定会舍掉尊严,来求殿下的。”
朱戎摸索着扳指,坐直身子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落梅颔首,退了出去。
朱戎起身,欲要去老皇帝寝殿探望老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