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穿上,袖子太紧,刮到手掌里的碎瓷片,杜明轻“嘶”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依奴儿问。
“没事。”杜明道。
谁知依奴儿一眼瞥见他的伤,沉着脸找来医药箱,坐在桌子边,头也不抬:“过来。”
杜明瞥了她一眼,犹豫。
依奴儿:“别让我叫你第二遍。”
杜明:“……”
乖乖坐下,杜明还奇怪,自己是观星楼里出了名的张狂不守规矩,怎么就叫她给制住了呢?
“受伤为何不告诉我?”依奴儿嗓音有些奇怪。
“没事,小伤。”杜明局促道。
“哦。”依奴儿取来白酒,左手牵引着他的手,右手将尽数浇到杜明手掌,血和酒混着留下,杜明刺激得脚趾抠地,后背激起薄汗。
“疼吗?”依奴儿问他。
杜明看着她:“不疼。”
其实杜明此时的注意已全被她的手吸引过去,一双莹白如玉的手,手指修长,捏着他的指尖,因而泛着淡淡的粉,触感微凉,却又无骨般的软。
杜明不自觉摩挲一下,依奴儿抬眼睨他,他立马规矩,连背脊都挺直,只是耳廓泛着粉。
依奴儿把三四处碎片尽数挑出,又细细检查一遍没有遗留的,再上药、包扎。
依奴儿:“你看什么?”
杜明:“看……你包扎得真好。”
这话没有假,依奴儿包扎得连他这个刀口舔血的杀手都自愧不如。
依奴儿淡淡笑了笑。
她的眼像流动的琥珀,幽深含情。
许是酒劲上来,杜明只觉得口干舌燥,他试探得伸出手,紧紧盯着她,喉头几欲哽咽。
“我……”他抬眼看着她,只觉得情难自禁,许是第一次见她时,就当明白她的特别。
依奴儿却闪身躲过,站起来,向下西落的月亮倾泻于她的后腰窝处,金发几缕及腰。
她的侧脸如同汉白玉雕塑般,冷又硬:“包扎好了。”
杜明无措得盯着她,心头情绪却愈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