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脸隐没在阴影中,窗外天han地冻,韩风哆嗦着唇,热切地望着他。
何宴望着自己曾经好友,一路跟随自己,心肠不禁软了。
“我知道了,”何宴没注意到自己语调带着颤抖,他点点头,费劲咽了口口水。
“我回去,会同她说的。”
一夜的辗转反侧、愁肠百结。
脑子空空,满脑子都是一句话:若真的是她,怎么办?
心底涌起暴虐的情绪,恰似秋风吹枯草,满心萧凉。
他又很快安慰自己,不会的,不会是那样的,她是你的妻,你说了要此生疼爱她,护她,你现在在做什么,你在怀疑她!
种种念头不可止,混着种种阴暗念头,一如春风拂劲草,疯狂蔓延。
何宴不晓得自己那夜是怎么过的。
现在莺哥儿谁也没有指认出来,如此找不到盗窃书房的贼人,何宴心头确是如释重负。
难道在他心头,找到盗贼保全自己性命,竟没有莺哥儿是真心待他重要的吗?
待莺哥儿走后,韩风呆呆望着他,何宴对百户闫月低语:“告诉杜明,没他什么事了,去干活罢。”
闫月乐呵呵走了,说来此人性子古怪,办案审查东西能力都有,就是一般上司压不住他,但杜明却很合他心意,待杜明可谓是一心一意。
第一百三十二章:依奴儿?
“大人,你相信我。”韩风见势不妙,慌得跪倒,“我绝没有……”
“上刑。”何宴凝视他片刻,冷冷掷下一句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还能说出多离奇的鬼话。”
莺哥儿走出北镇抚司,青荷扶住腿软的她,莺哥儿满头虚汗,栽倒在她怀里。
马车上,她手哆嗦得拿不住茶杯。
“依奴儿是什么身份?”莺哥儿却转头问青荷,她眼中尽是血丝。
“她到底是谁!”
青荷只是睨着她,像看一只无能狂吠的狗般,依旧是冷冷的笑:“……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莺哥儿喃喃一句:“我,我自会去问杜明。”
“现在他的罪证尽数焚毁,没了我,你们别想再拿到一份证据。”
青荷突然暴起,单手钳住莺哥儿下颚,虎口顿时绷紧,莺哥儿觉得下颚要碎了,偏双手还被按住,使不上半分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