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将逆贼何宴三日后斩立决的诏令,就此经过内阁,六部层层审批,流程之快,众人意见之统一,前所未闻。
杜明看到那道命令,眉头不满地挑起,这么简单就叫他死了?
杜明向来是恩怨分明的性子,有仇必报,有恩必偿,何宴待他不可谓不真心,他何以对何宴厌恶至此,连死都觉得便宜了他?
杜明想了想,去找莺哥儿,她于前日从何府搬出,托依奴儿给她暂租一处宅院。
他将那道命令交给莺哥儿看。
莺哥儿瞥了眼:“做甚?”
自从莺哥儿不必再装模作样,她性子愈发古怪起来,能说一个字,绝对不会说一句话。
第一百三十七章:我怀孕了
“何宴吵着要见你。”杜明问。
莺哥儿翻看医书的手一顿,自从何宴入狱,诸多风波,想着自己以后也不会留在京城,可惜自己医术也学了个皮毛就要戛然而止。
莺哥儿索性将慈安堂过户到刘子庸名下,条件只有一个,留下老大夫和药童。
刘子庸很是乐呵呵接受了,并赠送给她几本书,叫她留着自己琢磨。
“不见。”她埋首在医书中,眉间神色晦暗难辨。
见她态度如此坚决,杜明竟有一丝暗爽。
杜明挤眉弄眼:“那么绝情的吗,好歹……”
莺哥儿:“你要不好好说话,要不就滚。”
杜明:“啧啧啧。”
两年的相交,让两人之间多出些莫名的默契。
明明是彼此厌烦的人,却可以肆无忌惮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。
杜明也觉得惊奇。
“呐,我路过祥鹤楼,给你带了点好吃的。”杜明拆开油纸包,是金黄酥脆的炸ròu。
莺哥儿只瞥了一眼,竟起身夺门而出,不远传来她呕吐声。
杜明万分诧异,仔细嗅了嗅,自言自语道:“没臭啊。”
杜明嘴里嚼着小酥ròu出门,见莺哥儿捧着木桶,吐到直不起身,他心头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“你这个状态多久了?”杜明脸板起来,俯身要去摸她的脉搏,却被莺哥儿狠劲甩开。
杜明嘴角抽搐,试探性问道:“你不会是有了吧?”
“他的?”
“与你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