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唯英头摇成拨浪鼓。
“我自己来就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董彻就挽起她裤脚,小腿下一双雪白纤细的脚,裸露在空气中,张唯英不知怎么也不好意思起来。
脚趾在董彻审视的目光下,僵硬地蜷缩着。
董彻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,他不会承认,自己的目光带着审视。
药汁冰凉,上药时张唯英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疼吗?”董彻问。
张唯英:“……不疼,就是有点凉。”
董彻想了想,待处理好伤口后,直接将药汁倒在掌心,给张唯英按摩着伤处,只小心翼翼避过伤处。
男人手中略有薄茧,酥麻感渐渐代替火灼的痛感。
张唯英眼亮晶晶地望着董彻,他低着头,只能看到他的下颚,流畅而瘦削。
张唯英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。
“以后莫要如此莽撞。”
董彻头也不抬。
“嗯。”张唯英乖乖点头。
董彻抬头,见她如乖乖的兔子,唇边溢起些许笑意:
“唯英,你是本朝的皇后,不是说别人的命就不是命,只是在保护别人的同时,更要先确保自己是安全的。”
“我知道,放心的,你看我今天不也没事吗?但秋霜要是没人拉她一把,她必死无疑!”
董彻动作稍滞。
“……为什么要救她?”
他看似随口问道。
“当然要救啦,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,张唯英垂着眼眸,无精打采道。
“有可能会到另外的,地方,原先的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她会很孤独的,很不好。”
董彻若有所思地瞧着她,一笑而过。
而方才还被念叨,此时就被抛之脑后的杜明此时正焦头烂额呢。
“滚!”
一个花瓶自房中飞出,杜明稳稳接住。
“莺哥儿,你话好好说,你说,这三年,我待你如何?”
已经初显孕肚的莺哥儿皮肤莹白,有别样的风姿约绰,她本是坐在桌边,听见杜明问。
忍不住冷笑一声:“你待我当然是极好。”
“你永远不会放过我,只要我还有一丝利用价值,杜明,我欠你的吗?”
“你想娶依姐姐,别的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,你大可以向陛下说明白,是悬梁自尽,是辞官回家,你闹到底,我便不信陛下不会感念你的一片痴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