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拉着我做挡箭牌,非要我插在你和依姐姐之间,搅入这一滩浑水,作甚!”
莺哥儿连珠炮般质问着他。
杜明声音自门外传来,带着几丝焦急。
“莺哥儿,我不能娶别的女人,我向自己发过誓,此生绝不会娶不爱的女儿,我只想娶你依姐姐,她不愿意,我可以等!”
莺哥儿心底冷嗤:她不愿意?她怕是愿意的很,正因为自己知道依姐姐对杜明用情至深,自己更不愿意做这第三者。
可这两人,商量好了似的,牟足劲把自己往泥潭里拉。
莺哥儿始终不松口,叫杜明万分沮丧,他硬起心。
“是前几日,我已向陛下申明,你是我的意中人,莺哥儿,你若不愿意嫁给我,我自有许多手段。”
莺哥儿嗅到他话中的威胁意味,心头火更甚。
“杜明,你别太过分!”
她颤声道。
“莺哥儿,你要是还想生下这孩子,最好乖乖听我的话,你嫁给我,我不会动你,但只要我杜明活着的一天,就必不会亏待你。”
杜明道,“你好好想想,我不会逼你,但你心里明白,这对你我都最好的选择。”
莺哥儿手抚上小腹,感受浑圆的生机。
良久,她哑声道:“杜明,我嫁给你。”
杜明点头,听见莺哥儿答应,他心中反而沮丧万分。
莺哥儿:“孩子,跟我姓林,我养,你不许沾边,越少见面越好。”
杜明立马:“正合我意。”
一桩婚事,就此谈成。
没有三媒六聘,没有面红耳赤。
只有两人的两看相厌,和无尽算计纠葛。
杜明成婚后,据说在京城里的一众贵妇大跌眼镜,随机掀起合离浪潮更是经久不衰。
都在传莺哥儿好心机手段。
莺哥儿闻言,只有苦笑。
成婚那天,莺哥儿特意邀请依奴儿来帮自己梳妆,依奴儿默默给她戴上首饰、描眉画眼。
“谢谢。”
依奴儿轻声道。
“姐姐,我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锦衣指挥使,皇上面前的红人,多稀罕啊。”
莺哥儿笑道,只是笑容带着无尽苦涩。
洞房花烛之时,杜明很自觉地打地铺。
莺哥儿被眼前满目的红色晃得睡不着,杜明很有眼力见的挨排吹熄蜡烛,只留下一只,幽幽燃着。
杜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