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明爆发,声音却又蓦然低下来。
“你知道等死的滋味吗?”他凝眸望着她,
“莺哥儿,我现在就是在等死。”
杜明寂寥神色,倒看得莺哥儿心头一堵。
三年里,她见的杜明,奸诈的、冷漠的、虚伪的,痴情的,各种模样。
从未有过现在这种,满眼都是不甘。泪水却在眼底里打转。
“大夫看不出来?”莺哥儿问。
“是!”
“杜明,你先起来。”
莺哥儿心头慌了一瞬,但她抚着额,忽而想到一人。
“杜明,你明日随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我带你去见一人,他定能救你。”
杜明:“是谁?”
莺哥儿摇头:“你先睡一会儿罢,待会儿还要上朝。”
次日,
一夜未眠的杜明强撑着上朝,才知道,董彻说得时候未到是何意了。
新帝董彻问个问题。
满朝文武,静默如泥塑。
倒是尹贤芳带头说句话,百官倒是应和一片。
尹贤芳纵横官场太久,根基深厚。
杜明抑制住胸口隐痛,目光坚定起来,愈发觉得自己不能死。
至少不能在董彻还没坐稳皇位,百废待兴这时候死。
下朝后,莺哥儿带他去的医馆,正是慈安堂。
杜明眼中闪着希望的光,稍微闪烁些许。
“这……”
莺哥儿:“从前是我的,我处理给别人了。”
两人入门时,小厮从椅子上跌坐下来,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