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哥儿一呆。
是有的,自己毕生所求,不过自由二字,若是能不被人束缚,便是做天地之间的一抹清风也好。
“我活得好生无聊,若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,死而无憾了。”杜明没有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,反而呆呆道。
再说尹贤芳这边日日提心吊胆,新帝董彻很有手段,头脑一流,绝非先帝能比。
想着他招呼来心腹,问母蛊怎样了。
心腹:“启禀厂公,母蛊奄奄一息,要不行了,待母蛊一死,子蛊所在的躯体也必死无疑。”
尹贤芳哼了一声,杜明这小子可真真忠于信王,就这样也不服软求饶吗!
尹贤芳牙根都要咬碎。
“厂公!杜明他从后门进来,求着见您!”下人匆匆来报。
尹贤芳惊奇抬头。
半晌他定住心神。
“不急,先叫他等着。”
尹贤芳拾了块糕点慢悠悠抿着,褶皱里的笑意藏不住。
“厂公,那小子果然受不住来找您了!”
“我还当他是什么英雄好汉,还不是一样的可惜自己的小命。”
“他这人可狡诈非常,厂公可得仔细了!”
尹贤芳:“用你提醒?”
“他此番前来定是来求饶的。”尹贤芳志得意满道。
第一百六十五章:凉亭
果不其然,杜明低着头进来,好像一只被打断脊梁的狗,他阴郁地抬头。
尹贤芳静静瞧着他。
杜明撩起衣摆,双膝一软。
“求厂公大人饶命。”
他低低道,像被人抽去所有力气。
纵使尹贤芳将手中茶杯狠狠砸在杜明额角处,杜明身子被打得趔趄,血流出来,他也只是摇晃下身子,不敢吱声。
尹贤芳面目狰狞:“知道疼了吧!”
“跟我斗,你还嫩点。”
“不妨告诉你,那毒天下无人可解,杜明啊杜明,你可真是蠢极了!”
杜明慢慢往前挪,他颤抖着,匍匐在尹贤芳的鞋面上。
尹贤芳开始发了疯般殴打杜明,就是他!让自己放松警惕,被信王即了位,才惹来这无穷无尽的麻烦!
杜明默默承受着。
一个老太监的力气能有多大,至多受点皮外伤。
可杜明低估了尹贤芳的变态程度,尹贤芳狞笑着着意拿脚踩着杜明的伤口。
杜明闷哼着,眉间露出难耐之色。
待尹贤芳打累了,他问杜明:“我现在问你的话,你一句句都给我答好了。”
“不然仔细你的小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