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将这件事以锦沐开端,在无法遮掩之后又全部强行推到温初头上。
看似顺理成章,实则说不通的事情太多。
冬二浑身皮开ròu绽,被吊在刑架上,脚尖勉强沾地。
“你说你毒害何欢是温初指使,用将军赏赐的梅子浸润并非一朝一夕能成,必得是长此以往偷做手脚,你能避开冬七一刻,却不可能长时。”
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,梅子是浸过毒物后,将何欢的梅子替换。将军并未赏赐过温初这梅子,你又是如何拿到的呢?”
冬二肿胀的眼睛半睁不开,还是抬头瞪着苍月。
“那个季节,梅子珍有,只有宫中才有,将军府中是因先帝赏赐。温初公子来自御王府,而御王早些年就去了封地,再无关联,他又如何将多余梅子给你?”
“冬二,温初待你不薄,这可是死罪,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死?”
冬二沉默不语,打定主意不管驸马说啥,都不再接话。
“你背后既有真正包庇之人,想必也不会如此轻易交代,本王虽不屑做那极恶之人,但若是你一意孤行,找到你家人并不难,你知道本王除了将军,谁也不怕。”
出卖主子的奴才能有多忠心,不过是被人威胁罢了。
既然别人能威胁,他为何不能,将军是君子,他可不是。
“驸马,您说的奴才不懂,该说的该交代的都已交代,其他的无可奉告。”
“作恶的厉鬼阎王可不收,即便是温初和你一同上路,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苍月不再和冬二废话,联系夜枫去寻冬二家人,死前栽赃,必定是收了好处,自己没命花,定有人替他花。
快走出诫堂,苍月又被温初的杖责声吓一跳。
目前来看,温初嫌疑确实最大,即便他和将军皆认为不是温初,可却没有半分证据。
一个时辰五杖,便是拖延,将军一定也在想办法,争分夺秒,却又不得不处置。
苍月低头快步走出诫堂,挨二十杖定没问题,那便有四个时辰。
若到时还未有进展,他再来求情。
当年的卖身契还留着,夜枫即刻命人去寻冬二家人。
才晴了几日,雨又开始淅淅沥沥。
潇潇秋雨无声无息不紧不慢地下着,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道纱幕,笼住了整个将军府。
苍月在雨中急行几步,突然想到当时该有一人有可能拿到御赐的梅子。
将军府书房。
凌傲静坐在桌案后方听雨,看到苍月进来,对他笑了笑。
可这笑里夹着苦涩,惹的苍月也跟着忽的一沉。
“主人~”
“你也猜到了对不对?”
苍月蠕动嘴唇,没有说话点了点头。
不知将军是猜想还是有了实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