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赤水擦了把脸,总算清醒了:“咦?”
她刚刚好像做了啥?
凉凉:【……】唉!
好在水爷还有良心,赶紧将病人扶起: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
“……”
兰曼斯伤han还没好呢,脑袋又添了新伤。
鸢赤水又去医院偷偷顺了块干净的布,将他额头扎起来。
“坐好,我给你包扎。”
兰曼斯却平静开口了: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他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,拿过她的布条,自己给自己包扎。
鸢赤水内心有点小愧疚。
正常人是这反应吗?
她放轻了声音,试探地问了句:“你不生气吗?”
他的手指微顿,抿唇,不答。
鸢赤水耸了下肩,一秒恢复冷酷无情的模样:“看来那退烧药效果不错啊,这么快就清醒了。”
“哦不,说不定是刚刚我帮你摔醒的。”
兰曼斯瞥了她一眼,任她说话。
鸢赤水继续聒噪:“你都没看见你刚刚的模样,哎哟真别说,你那可怜兮兮的表情、楚楚动人的眼睛、白嫩嫩的脸蛋……”
兰曼斯终于没忍住,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。
半晌,他抹了下侧脸,触到一片红色,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下。
他讨厌脏。
鸢赤水看出来了:“等会。”
她找来一条布:“喏,你擦吧。”
兰曼斯接过,擦了下,忽然一顿:“你的布哪来的?”
鸢赤水轻飘飘指了指垃圾桶:“喏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帮你洗过的,够干净了,别挑了,这破地方有布就不错了,不然你就只能把你裤子脱了当抹布擦。”
跟托杰希他们混久了,她这说话啊,是越来越朝流氓方向发展。
忽然,她听见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。
定然是看守的士兵来了。
鸢赤水心里一紧,飞快往地面抹了下泥土,二话不说往兰曼斯脸上糊:“别说话,别擦掉,不然以后不好救你出来。”
抹完后,她将兰曼斯脑袋往沙地面一扣,飞快出了铁丝网。
士兵走过来时,她正好一副准备往回走的样子。
士兵将她拉远了点:“你不怕死啊!他们万一感染了,你岂不是也得跟着完蛋。”
鸢赤水笑了笑:“大多数肺炎都是不会传染的,少数才会。”
士兵只得无语地看着她,哭笑不得:“你是其它妞都看不上了,才来这里找?”
鸢赤水:“……”
怎么她看起来就是那种时刻都要强抢民男民女的人吗?怎么一个两个问的问题一模一样?
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