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。
就这胆量也敢跟着欺瞒,呵!
真当他老了不成,身上的怒气更盛。
看向一侧的妇人,“你呢?”
浓到几乎化作实质的怒气吓的一旁的夫人更是哆哆嗦嗦不敢开口。
皇帝目光一个个划过,一个个抖若筛糠。
眸色更冷。
唯有跪在最后的一个妇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头,“臣妇知罪。”
皇帝也不说话,只静静的看着。
夫人齐齐扭头看着那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小小五品官的夫人,心思各异。
尤其最开始死不承认的夫人,一嘴牙都差点咬下来。
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!
“臣妇不该一时鬼迷心窍,不该跟着冒领原本属于和静郡主和贾府的功劳……”
随着一句句话说出来,众夫人的脸色越发惨白。
尤其是最后她们用陈年旧米,更是熬煮的清可照人。
不少胆子小的跟着磕头求饶,“圣上恕罪,圣上恕罪啊。”
本以为就一个欺君之罪,现在听到这些,皇帝气的身子发抖。
他虽晚年贪图享乐,但大周的百姓依旧是他的子民。
尤其昨夜到今日,有些梦回当年,想到当初凌云壮志的皇帝,更是气愤。
这些人就是如此哄骗他,尸位素餐。
这是他知道的,那些他不知道的呢?
“你们这是欺群之罪,是要诛九族的!”一句诛九族,哭求声乱成一团。
那声音让本就心里不安的诸位贴着门边想听下的大臣腿一软,差点站不稳。
好在有同僚扶着。
互相看一眼,皆去伸手开门。
毕竟,真要诛九族,他们在场的一个也逃不了关系。
“陛下息怒呀。”
“陛下,是内子一时糊涂,求您在看老臣兢兢业业二十载从未出错的份儿上,恕罪呀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各种哭求声与扑通跪地声再度响起,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。
还敢说从未出错,呵!
目光扫过哭哭啼啼求饶的大臣,他的户部尚书,礼部尚书……不少三品大员都在其中。
真要诛九族,怕是整个朝堂的人得去大半。
皇帝踱步踢翻脚边的暖炉,“今日这事儿你们哪个参与了?”
“陛下,不关我家大人的事,是我,是我听了街上灾民的话,起了心思。”
有一个开口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,哭啼不堪的妇人们纷纷回过神往自己身上揽。
听着这些和静郡主心里气愤不已,面上却还得保持镇定。
皇帝却是一句不听,看向一众涕泗横流的臣子,“是你们说,还是朕派大理寺的人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