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会同他斗嘴取乐了。
真好。
不过这些词哪个用在他这件事上也不妥当吧。
“停。”
命令一下,池迟闭了嘴,还做了一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,乖乖看着池锦捷。
只是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装满了好奇,明晃晃写着,快点说你做了什么好事!
看的池锦捷忍不住又笑笑,勾勾手指。
见池迟凑近,才小声说了自己干了什么事情。
听的池迟一双眸子越来越亮,若不是怕家里人听到,池迟很想大喊一声,干得漂亮。
在两兄妹聊天时,已经上了官道的马车突然控制不住往一侧奔着林子狂奔,车夫拉都拉不住。
嘎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车厢里户部侍郎的脸再度吓白了。
一会儿质问车夫会不会赶车,一会儿又大喊让车夫停下。
奈何,车夫使了浑身解数都无用,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带着他们冲进密林。
一声巨响,马车从中间断成了两截。
户部侍郎一行人全部被摔到地上,滚到撞树才停了下来。
不等抱怨与哀嚎,摆脱缰绳束缚的马一得自由,嘶鸣一声,奔着山林的方向飞奔。
简直雪上加霜。
感觉自己腰撞折了的户部侍郎见着马没了,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这都什么倒霉事。
丝毫不知这一出是人为。
更不知这个距离,哪怕有马车经过,哪怕喊破嗓子都不会引人注意。
若是跑出去有那功夫,车早就没影了,更何况他们都浑身上下都带了伤,衣裳也都滚得破破烂烂,除非是格外相熟的,不然无人敢信。
在户部侍郎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之时,外面官道上轱辘辘驶过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,若户部侍郎此时出来,定能认出那车标和车上的人。
正是当日一起被罚的他最瞧不上的同僚从五品太仆寺上牧监牛敕。
不同的是,这人是听了陛下天不亮就让常公公领头带入来,着急忙慌来请罪的。
那可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来喜公公的干儿子,说是太监里的二把手也不为过。
让这样的人来宣旨,该是何等看重。
知道自己于科举上不行,将将捞了个同进士,汲汲营营多年才捞了个上牧监干。
这活儿说白了就是给皇家养马。
就这也分上中下,三千匹马以下为下监,三千匹以上为中监,唯有养满五千匹马才能做上监。
但也不是只养就行,年终,监牧使会考核当年孳殖数字,以定功过。
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上监,然而今年马本就不好养,尚未到年尾又来了雪灾,更是雪上加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