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着折扇,风度翩翩的点头。
钱川贝从未觉得自家小师叔会有如此碍眼的时候。
这是保证能有用的?
谁不知他师门护犊子。
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,人性经不住试探。
不然一夕之间,怎么会有那么多染病的。
不然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大胆子讹诈他家,甚至与大半的医者为敌。
更何况那是假死药,真的用好了说不定……钱川贝不敢想。
他有些后悔真的去求了小师祖和小师姑。
钱川贝拼命给自家小师叔使眼色,奈何两人说好后续,谈笑风生的出门吃夜宵去了,了。
徒留钱川贝望着漆黑的夜色,嘴角的泡又大了些,一着急甚至有破的流出一股血脓。
跺跺脚,追了上去。
有已经好了的人现身说法,大多数人直接一口气灌了药。
不过也有不信的,说这人定是伪装的,不然就是收了银子的,宁愿痛着也不喝药。
对于这种,也无人强求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原本扔菜叶子破口大骂的人少了许多。
至于那两家出了人命的,不出池迟与李暮所料,一开始极力抗拒,就差拿着扫帚把人打出去。
不过,李暮派去的人那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。
经过半日努力,终于攻克了一家。
日子转眼到了三日。
在‘有心人’撺掇下,无论有没有病的人都来了,等着给一个说法,奈何回春堂大门紧闭,无论如何都叫不开。
骂骂咧咧间,有人传在东市有神医施药,说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。
这一次都无需‘有心人’带头,不少人互相搀扶着或被抬着,背着就往东市赶,生怕晚了看不上。
而那些吃了药,能感觉出自己好了,可为了安心去寻了别的大夫瞧,说病的更重了。
因有怀疑,跑的比那些没吃药的更快。
稳坐在东市棚子里的李大夫正慢条斯理的捋着胡子,瞧见外面排了不少争着瞧病的人,眼里露出满意的目光。
今日,他就要打所有医家的脸。
然后让他们跪在脚边臣服,为六皇子效忠。
尤其是当日他在洛阳街头受的屈辱,他要一一报复回来。
想着,李大夫眼里闪过一抹癫狂。
他能有此造化,全亏了那日的一个梦。
梦里他听到一个声音说有一种药能让他扬名大周。
声音一出,李大夫面前便出现了几十种草药,似有魔力带着他一点点制药,药成,身旁便多了一个人。
无需指引,李大夫在梦中也能感知,这是试药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