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的趋势下,她恨不得此刻她和太子府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更巴不得时光能够倒流,和那个混球压根没有什么婚姻关系。
“母后,你看……”
当她把曾青文给她的物件递给皇后时,后者之间微颤,脸上的神色变得晦涩难懂。
那是穆子泳随身带在上的玉佩,每一位皇子都有一块,而他的是特殊的明黄色,象征着储君的尊贵。
此刻明黄色的玉佩如同一块烫手山芋,紧捏在皇后手中,几欲要变了形。
“啪”的一声,玉佩被重重砸在桌子上,皇后怒不可歇地问道:“还不说实话,昨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?”
这回不止是穆子泳惊住了,连同冉听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,她弄不明白为何皇后非要执着于穆子泳昨晚去哪了。
在她看来无非是喝个花酒,可能身上的钱财没带够,亦可能手脚不干净惹恼了人家姑娘。
反正穆子泳荒唐的事情多了去了,她也收拾烂摊子好几回了。
尽管今日事情犯得比往日有些大,但只要人
没有被识破,也就是几个银子的事情。
封了口,暗暗的摆平了就是。
冉听双本是咽不下这口气,才惊动了皇后,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了她预先的轨道。
“儿臣真的不记得了,可能是去花楼寻姑娘了吧……”
穆子泳说的忐忑,心里只想这件事情快速了解。
埋怨之下还瞪了冉听双一眼道:“母后,是太子妃小题大做。你先前不是准备派个人假扮儿臣的嘛,反正也没人知道。就儿臣脸上的伤,养几日便也好了,此事就当没发生好了。”
皇后憋了好一会,直到李嬷嬷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雍容华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胸腔却上下剧烈的起伏着,闭目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要迸发出来的情绪。
堂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,冉听双和跪在地上的穆子泳对了一个眼神,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。
“本宫的两个好儿子啊。”
皇后悠悠的话传出来,回响在整个厅堂内。随后她笑了起来,自嘲一般的笑声显得阴森又恐怖。
“都是本宫的儿子,一个蠢顿如猪,一个怎么养都养不熟。”
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,皇后换了个姿势斜斜得靠在扶手上说道:“还想不起来去了哪里吗?”
穆子泳木木地摇头下,皇后讥笑一声道:“本宫虽不知你去了哪里,但也能猜测到了大半。”
她顿了顿,让其他无关的人都退下。
直到堂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时
,皇后继而换了个话题说道:“听双也不是外人,此时对你说了也无妨。”
“本宫谋划近二十年,无论在宫里还是各世家或多或少都有魏家的眼线。”她低眉盯着穆子泳看了好一会,没有什么语气的问道,“你可知就在昨日,一夜之间这些眼线连根拔除,是何人所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