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问一旁站着的沉湎。
“九爷,姜小姐去夜场了。”
傅云川皱眉,下意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,“那么早?”
“夜场七点营业。”
七点营业,现在六点四十。
傅云川没再多说,外套脱下来,扔在沙发,顺带解开衬衫纽扣,临了,他像想起什么事,说,“晚上你去接她。”
沉湎应下。
……
和姜荫想象的差不多,似乎是不想被人发现,余成把他妹妹安置在一处极为偏僻的老房子。
矮小的平房,蔽日的长荫。
却没有丝毫美感可言,风一吹整片树林都瑟瑟发抖。
平房后面有几幢并不起眼的小洋楼。
余成妹妹就在那,但余成原话提到,傅瞿已经发现余逢的位置了,估计会在周围安排眼线。
冷风路过,姜荫缩了缩脖子,脸往宽大的卫衣领里埋了埋。
她站在树荫下,又尝试拨冯肆的号码,得到的反馈仍旧一样。
她皱眉,手里的烟头扔下,脚踩熄。
电话打不通,万一她今晚人就安排在这了,估计都没人知道。
姜荫想着,但还是往房子走。
平房前有一排说不出名字的树,树枝垂到地面,姜荫就站在后面打量着远处的小洋楼。
这里鲜少有人,就连路灯也破旧的失去照明功能,更像个装饰物。
别说要看清哪里有人,就从这走到小洋楼的路也看的艰难。
姜荫用手机照了张小洋楼附近的情况,照片里ròu眼确实看不见有像傅瞿眼线的人在。
风起,层层叠叠的树叶扰人视线,枝叶相撞发出哗啦声。
更为瘆人。
姜荫深吸气,大着胆子往那走。
道路泥泞,像是刚下过雨的样子,但她刚来的时候分明没有落雨。
小洋楼二层是亮着灯的,越靠近,越能看清二楼窗户内隐约的家具装饰。
视线愈发清明,姜荫警惕的盯着洋房周围,经过一棵老槐树,没注意,树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捂着她的嘴巴,就把她人往树荫里拽。
这人一看就是老手,做事很熟捏,怕她出声事情败露一来就先捂她嘴。
姜荫下意识手朝这人眼睛去,脚也不安分,向后踩了一脚。
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,攥住姜荫的手腕,用气声说,“是我。”
姜荫的手被他攥住反扣在她身后,她听见声音,不可思议,“贺闻朝?”
贺闻朝松开挟住她的手,食指放在唇间,比了个“嘘”的姿势,同时透过树荫眼睛往楼房看。
“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