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她此刻的狼狈,男人越发的光鲜亮丽。
“姜荫。”看见她的一瞬,男人眉头微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本来是打算来接你的,但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……”
他打量着姜荫的神色,后面的话及时止住。
姜荫走近,他伸手扶她肩膀,“还好吗?”
“不好,一点都不好。”这么说着,眼眶又忍不住的发酸,“傅云川,我拜托你一件事,行吗?”
“你说。”
“帮我找个人。”
姜荫口中这个人,他隐约猜到了,“谁?”
“季星阑。”
果然是他。
“他不在这?”
“警察刚说,他跑了。”
傅云川眉头拧紧。
“傅云川,我没正经求过你什么事,但我求你,帮我找到他。”
“找到他,然后呢?”
姜荫两眼睁大,看着他怔怔留下泪来。
她咬牙,“我要杀了他。”
扶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僵了下,这么冲动的话不像是她的风格。
这么想着,但傅云川面上神色未变,紧了紧握她肩膀的手,应下,“好。”
姜荫看着他给沉湎打电话,看着他对听筒那边吩咐去找季星阑,又看着他挂断电话。
傅云川安慰她,让她放松点。
“傅云川,我还有件事想求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今晚的事我不会轻易放过的,林茉的死,那些见死不救、无动于衷的人,我一定会让他们离开这的。”
“好。”他语气放柔,“我现在已经完全授权给你了,这种小事不用跟我汇报。”
就算我不说,这夜场里那么多眼线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。她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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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场三分之一的员工都被通知解雇。
但解雇的消息却迟迟没来的刘姐心焦。
一想到家里还有老母亲和终日沉迷赌博的丈夫,她就不能失去这份工作。
警察已经从出事的包厢撤走了,姜荫坐在包厢里抽烟时,刘姐来了。
颤颤巍巍的敲门声响了第三声的时候,姜荫才从恍惚中回神,慢悠悠往门口投去一眼——正好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刘姐。
姜荫收回眼神,掸了掸烟灰,维持着跷二郎腿的姿势,连个眼神也懒得再给的样子。
刘姐迟疑着走进来,站在酒桌前又停住,说,“姜荫,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