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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04 章（第1页）

？”

从程之远口中听到李书白的名字，程念念有点不是滋味。

她低低应了声，把自己跟李书白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下，也不知道有没有跟苏慧玉讲重复的。

程之远缓缓地点了点头，神情似是有些顾虑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：“楚家人没有为难你吧。”

程念念愣了下，“没。”

程之远叹了口气，喃喃道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
程念念觉得程之远的反应怪怪的。

苏慧玉跟他说了多少程念念不得而知，但按理说听到自己妹妹谈恋爱，不都是应该念关心本人如何，怎么他会这么在意楚家人呢。

想到楚天宇曾经说过可以将程之远弄出来，程念念试探着开口道：“他们曾经找过你吗？”

程之远想也没想就否认道：“没有，他们找我做什么。”

程念念很熟悉程之远的语气和表情。

当初李书白问楚天宇有没有找过她时，她就是这个样子。

一想到楚天宇这个狗东西可能会对程之远施压，程念念就恨得牙痒痒。

如果他用的是同一套说辞，程之远会怪自己吗？

念及至此，程念念的小脸皱巴起来，自顾自说了句，“李书白对我挺好的，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咱们家不利的事情。”

程之远不知道程念念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，有些茫然地点了下头，脑子里想的却完全是另一件事。

对于当初程家发生的事情，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。

如果不是他的固执和贪心，程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，程念念也会活得开心些。

都是他。

他盯着程念念看了一会儿，幽幽开口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
程念念虽然不能明白这句对不起中的深意，但多少能体会到程之远的自责。

她勉强扯了个笑容，安抚道：“哥你别说这样的话了，这都不是你的错，谢家的事情又有谁能想到。”

程之远的表情有些许微妙的变化，眼神朝一旁的狱警看去，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，想说的话最终没能说出来。

如果只是谢家就好了，那样的话他便不至于这么后悔。

一扇窗户隔着的两个空间里，兄妹俩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愧疚。

程念念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弥补对程之远造成的伤害，但看到程之远自责内疚的模样，她的心里就像无数小针在扎一样疼。

原本被扼杀的怀疑重又在她心中生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