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林逸又是谁?所以,林轩让林逸做他的幕僚,也是合情合理的,没有任何的问题。
林逸如果要拒绝的话,无非就是两个选择,一个是他没有能力,另一个就是他不想做这个职位。但是,这两个选择,都是不可能的。
首先,他之前还喋喋不休,现在却一下子蔫了,说自己对商人的事情一窍不通,实在是太不妥当了。你以为朝廷是什么地方?这是儿戏吗?再说了,林逸也没有办法这么做。因为,这会让他的这番话,在文武百官中的地位大打折扣。他不想这样。
其次,就是一口回绝。这就更麻烦了。林逸也说了,做生意的人,在大离帝国的繁荣中,是很有用的。现在是让他引荐给户部的人,他居然拒绝了,这是为何?他不愿助陛下一臂之力,让大离繁荣昌盛?
和林轩这个老狐狸比起来,林逸简直就是一个傻子。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招,就将林逸制住了,没有任何的花哨,也没有任何的花哨,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一柄没有锋芒的宝剑。和他一比,林逸刚才说的那些话,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。
林轩说出这番话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“户部顾问”这个职务,说是临时性的,无官无爵,无薪无薪,但其实并不是最关键的。唯一重要的,就是这个官职。一旦林逸坐上了这个位置,那么他就算是进入了朝中,也会被朝廷的律法所束缚。
没错,林轩就是想让林逸在朝中站稳脚跟。
暂时的位置无所谓,只要林轩不让他离开,他就会一直留在这里。至于军衔,军饷,那就更不用说了,林逸和林轩,根本不在乎这个。
对于朝廷,林逸一直是很抵触的。他并不想卷入太多的纷争,只是想安逸地远离朝政,但如今看来,却是有些异想天开。哪怕他不出手,对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,将他拖入战斗之中。
人活在世上,谁也离不开斗争。只要林逸还是一个摄政王,他就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,到时候,战斗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,没有半分的悬念。
林逸自然知道这一点。但他就是不甘心,不甘心。
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?无非就是想要为商人正名,让大离朝着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。如果达到了这些目标,谁会得到最后的好处?除了大离国的子民,恐怕也只有皇帝陛下最受欢迎。而自己呢?一句“顾问”的名头,就让林逸丢给了他。
林逸不愿意插手朝堂的事情,林轩不是很清楚么?他很清楚这一点。虽然林逸一再的提醒他,但是他却依旧不听。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?仅仅是凭借着自己的高明吗?
是的,不管林逸愿不愿意,林轩的这一招,的确是妙到毫巅,让林逸陷入了绝境。
用一个比喻来形容林逸此刻的感觉,就像是一个正在填报志愿的高中
学生,结果家长二话不说,直接将自己不想要的专业给填上了,然后又把自己不想要的专业给交上了。这让他很不舒服。
可即便如此,林逸和林轩两人,依旧被众多文武百官盯着。两个人都很机灵,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只有这样才有可能。
林逸强压了压心中的反胃,躬身行礼:“多谢隆恩。”
林轩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计划而沾沾自喜,但是看到林逸脸色难看的样子,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果不其然,林逸在结束了早朝之后,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,去给皇后娘娘行礼,而是独自一人回到了摄政王的府邸。从次日起,京中便传出摄政王病重,卧病在床的消息。林轩听到太监的禀报,眉头微皱,挥了挥手,示意太监离开。说完,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了手中的文件,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朝中一场风波过去,这长亭的会员制算是彻底定下来了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,谁还敢说什么?而且这个消息也渐渐传遍了整个长安城,引起了无数人的议论。一开始,许多文人墨客都认为摄政王此举有损皇室颜面,不过,随着林逸在朝廷上为那个商人说话的消息,也渐渐的传开了。
如此一来,风向就变了。不但一楼的老主顾站在了林逸的身边,就连那些在大街上摆摊的小贩,也都站在了林逸的身边。理由很简单,大家都
是生意人,林逸这么一说,大家都是有利可图的,到底该站在哪一边,还是站在林逸这一边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
这一切,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。林逸对此也是一笑置之,根本就没当回事。他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,没有必要去顾及他人的想法。他更多的注意力,还是放在了一笑楼上。
根本不需要去调查,很明显,这场弹劾就是卢家主导的,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实力。但这些尝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。
他们之所以会输,原因很简单,那就是他们对科学一窍不通,根本就不明白,林逸就是对的。
一笑楼的情况每况愈下,明显是无法挽回了。他们离第一层最近,业务也是最多的,最重要的是,他们都不是第一层的对手,所以他们才会受到第一层的影响。所以,当别的酒楼还在苟延残喘的时候,这里却是不可避免地一落千丈。
卢传真淡淡地说道:“算了,你还是把店关了吧,再这样下去,只会让人笑话。”
江富贵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,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异议。
事情已经很明显了,就算他们再不愿意,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所有的杂役和杂役,全部解雇。你可千万别丢了卢家的脸。”卢传真提醒道。
江富贵道: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我知道了。”
卢传真站了起来,道:“我出去一下,这
里的事情,就拜托你处理了。”
江富贵见卢传真整了整衣衫,一脸茫然,说道:“老爷,您这是要……”
卢传真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道:“我在长安也有一段时间了,还没有见到摄政王殿下,实在是有些唐突。如今我们要离开,也该去看看,省的让人觉得我们卢氏不知进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