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也像是放了一壶开水,咕噜噜地冒泡,她在心里十分鄙夷自己,这种话都说得出来。
周建明送了她一个白眼:“我倒是想生,我会生吗?”
陈依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傻子,他是不会生,她会呀!
她还没发作,男人傲娇地哼了一声再次背过身去。
陈依依也背过身去,学着他的样子也哼了出来:就你这智商,还生孩子,生出来也是个棒槌
。
不解风情的玩意,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还不懂。
周建明回过味来,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:“你刚刚要跟我生孩子?”
“你自己生去吧。”她别过头。
男人低笑出声,双肘分别压在她侧耳,裹着欲流的声音,蛮横地撞击着她的耳膜:“好,我自己生。”
“你自己生,你摸我干嘛?”男人的隔着衣服在她侧腰上不轻不重起揉了一把,感觉都留下了印子。
“流氓!”她娇娇悄悄地喊了一声,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股子媚。
“我摸我买的床,你睡在我床上,就默认也是我的了。”
“你亲我一口我就放你下去。”
陈依依乌亮的眸子动了动,想着亲一口也不吃亏,总比在床上被人吃干抹净了好。
微凉的唇瓣贴了上去,周建明就再也没有给她分开的机会。
陈依依瞪大眼睛,表情慌乱地等着那双微微眯起的黑眸,眸子里是男人玩味的笑。
直到她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,周建明才算放开她。
“生孩子?”男人在她耳廓处哈气低语,耳垂湿湿的痒痒的,她伸手想去抓,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,贴在胸膛上。
陈依依心里像是脱了缰的野马,一阵狂跳。
“生孩子?”他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句。
陈依依已经被他磨得没有脾气了,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胸膛,指甲只是留下一抹划痕,根本没伤及分毫。
男人眼底噙
着坏笑,他喜欢看她眼角眉梢慢慢起涌上一层羞意和媚色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,要跟我在一起?”
月光透过发旧发白的单薄窗帘透过来,一室静谧,周建明紧了紧手臂,感受着满怀馨香,觉得有些不真实,他没掐自己,反手在陈依依脸上不轻不重揉了一把。
陈依依回过头来看他,表情有些呆,像只呆头鹅。
“我害怕是个梦,梦醒了你就又不在了,你老是出现在我梦里。”
他说完重重地把头埋在陈依依的脖颈,微凉的唇轻轻地贴在她锁骨的位置,两个人距离得特别近,男人低沉喑哑又克制的嗓音好似一把刻刀是骨髓上缓缓划过,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。
陈依依突然坐了起来,斜眼瞅他,面带不屑:“说得跟真的一样,要不是柳如霜带着男人回来了,你还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呢?”
周建明看了拧眉,看了一眼升得老高的月亮,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前尘往事上面,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。
“我只想跟你生孩子。”
言语粗俗又直白,夜色中双眸灼灼生辉。
“你倒是想跟柳如霜生……”人家瞧不上你。
后半句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机会,就被男人夺去了所有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