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胜男没想到还有这一出,顿时哑口无言,这男人是不是有病,十万块钱又不是萝卜白菜,就这么送别人了,磕磕巴巴半天来了一句国骂:“贱人。”
柳如霜和陈山野不约而同地双手抱臂,斜斜地倚靠在墙根处,那表情分明是在看笑话。
何胜男被他俩看的有些局促不安:“万山哥,真不是我说你,你这认识的都是什么人,他们俩肯定背着你早就滚作一团了,要不然怎么可能给她那么多钱。”
她好像是觉得一个人说话不够分量,还煽动周围群众的情绪:“在座的各位老少爷们,要是在床上没点牵扯,你们愿意送女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吗?”
工地上什么都不多,就是粗俗的汉子多。
而且何胜男之前来过工地几趟,明里暗里收买了不少人,她既然放话了,有的是人追随。
“这小娘们,看长相就知道床上没断过男人,队长,你可不要被人骗。”
“这娘们八成是陈山野找过来祸害你的,咱们抢了他的工程,他是过来报复的。”
“钱都给这个贱人了,咱们的工程能不能干下去都是个问题……”
陈山野幽幽地补了一句:“工程干不下去就没办法如期竣工,更拿不到工程款,连工资都发不下来,更别说什么奖金了,咱们背井离乡的,还不是为了挣点钱,在老家扬眉吐气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少工人脸色都变了,陈山野实在是说到他们心坎
里了。
“总得工程款不过是十来万,一下子花出去十万,还能有多少钱,别到时候连回家的火车票都买不起……”
陈山野鼓动人心是一把好手,不少工人已经纷纷撂挑子走了人。
这分明是拆沈万山的台,柳如霜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,面带威胁,用眼神示意:你别乱来。
她还是相信沈万山的,也知道他做到现在的规模很不容易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人也黑了好几个度。
她还是有点心疼的。
陈山野耸了耸肩膀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冷眼看着那些工人拾掇行李,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他又看了一眼沈万山那边,表情很是淡定,柔和的目光越过空气,溶溶地落在他旁边的女人身上。
“啧啧,你男人还挺在意你的,为了你工地都不要了。”说风凉话的时候,还故意往柳如霜旁边靠了靠。
从远处看,像是两个人在接吻。
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,其实柳如霜早就看出来他幼稚的想法。
斜斜地睨了他一眼:“你抗揍吗?”
陈山野笑:“抗不抗揍,要试试才知道。”
她话音还没落稳,一记夹着沙尘的拳风袭来,眼看就要落在陈山野的脸上。
陈山野闪身躲了过去,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:“跟我动手,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够格。”
沈万山也懒得跟他废话,新仇旧怨架在一起,拳脚底下见真章。
两个人长相都是一等一的俊美,看他们打
架丝毫不觉得暴力,而是有种粗狂的美感。
沈万山之前当过兵,格斗和擒拿都是基本功,一招一式干净又利落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