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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2第三百七十二（第2页）

不多时，一场本该高雅平和的除夕宴竟热闹得宛如菜市场一般。

“还真是热闹非凡呢！”越凌一边自斟自饮着，一边笑着点评。

“梓童……似乎很开心？”方宇涵道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越凌连掩饰一二的意思都没有，笑得开怀，“美酒、美食、还有诸位表演相声助兴，本宫怎会不乐？”

“哼！”方宇涵冷哼了一声，“把朝臣们商议正事当作戏子来取乐，皇后可真是堪为国家典范。”

“多谢陛下夸奖。”越凌喜滋滋

地承下，权当没听懂方宇涵露骨的讽刺。

“朕并没有在表扬你！”方宇涵恼怒地低声斥道。

“哦？”越凌歪着脑袋，看着方宇涵的脸，轻笑道，“陛下不也乐见其成么？臣妾还以为朝臣们为了社稷踊跃发言，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呢！

既是好事，那臣妾为此而感到欣慰，甚至喜不自禁，受到陛下的嘉奖又有何不可？臣妾这么想，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？”

见她解读得如此厚颜无耻，方宇涵索性冷哼一声，不再搭理她了。

越凌微微一笑，也不以为意。

正当殿中群臣吵得热火朝天，有人开始撸袖子，有人已经站了起来，眼看就要往全武行的方向发展了，殿外却突然传来通传：“国师大人到！”

瞬间，殿内一片哗然。

在此前，国师从未参与过除夕宴——当然，也从未有人想过要去邀请国师来参与这种世俗的宴饮。

方宇涵眉头微皱，漆黑的眸子瞬间射向越凌。

越凌微微一笑，轻声道：“是臣妾邀请国师前来的。”

“为何？”方宇涵语气不善地问道。

“为何不？”越凌歪着头反问，“正式的国宴，怎能不邀请国师大人前来？这岂非失礼？

臣妾查了前朝往年的国宴请柬记录，发现年年除夕宴——甚至是所有的大型国宴——宫里都会给国师府发请柬。不过，国师本人很少会来参加罢了。”

越凌说的，其实是事实。

国师作为这个国家神权的最高代表，本就拥有与皇帝相同的至尊地位。但凡皇帝举办的宴会，从来也不会少了国师的位置。

只不过，历代国师都是高高在上的谪仙般的人物，就算被邀请也会婉拒，从没有哪位真的会参与这种世俗的宴饮。

于是，年复一年，这请柬就成了纯粹走个过场的表面功夫。

国师府的下人甚至都不会再把这些东西送到国师面前让他碍眼，而皇室这边，也只是由负责礼仪的官员按照惯例发送帖子而已。

除非真到了非请国师出面不可的场合，那时就会由皇帝陛下亲笔写下书信，指派心腹通传，断不会只发一封普通的请柬。

也因此，越凌才能钻到这个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