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不知何罪而召?”
朱元璋冷声道:“昨夜乾清门命案,你可知情?”
“臣不知。”
朱瀚上前,将铁令置于他前。“此物,在死者手中。”
蓝玉脸色一变,随即冷笑:“此令半月前遗失于军中,王爷怎得?”
“遗失?”朱瀚盯着他,“你真信我会信?”
朱标看向父皇,却见朱元璋的指节已经绷紧。
“蓝玉。”朱元璋低声道,“你从征北起,随朕数十年。若真背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蓝玉跪地,声音嘶哑:“陛下,臣虽愚,却未敢!这血案,必是有人嫁祸!”
朱瀚冷声道:“若真嫁祸,为何选在贵妃宫侧?她与蓝将军,可有旧怨?”
蓝玉目光闪烁,却未言。
朱瀚一掌拍案:“你不说,我便说??三月前,贵妃弟陈敬调任南军粮务,被你以‘失职”之名杖责八十,半月后暴毙。”
蓝玉咬牙:“那是军法!”
“军法?还是杀人灭口?”朱瀚声如铁,“此案,从不是盗玉,而是复仇。”
朱标上前,低声道:“叔父,证据不足。”
朱瀚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证据,会自己来。”
他抬头对内侍道:“传小雨。”
那宫女被押上殿,脸色惨白。她一见蓝玉,顿时瘫软在地,浑身颤抖。
“王爷。。。。。。王爷饶命!奴婢只是照将军之命送信!”
朱瀚冷笑:“什么信?”
“给陈贵妃的。。。。。。说玉佩是罗宣藏的,若交出,可得自保。”
殿中鸦雀无声。
朱元璋缓缓起身,眼中闪着怒火:“蓝玉!你敢诬朕后宫?”
蓝玉猛然抬头,失声道:“臣冤枉??!”
但话未尽,一道冷光划过??朱瀚拔刀插入御案前的青石,声音如雷:
“血不白,天有眼!”
刀尖颤抖,蓝玉的目光终于崩溃。他长叹一声,跪倒在地:“是。。。。。。是臣误。罗宣知情,欲揭发,臣。。。。。。怕事泄。”
朱元璋的脸色如灰,久久未动。
“拖下去,交刑部。”
蓝玉被拖出殿门,血迹一路蜿蜒。
朱元璋缓缓坐回龙椅,目光投向朱瀚:“此案,若无你,几乎坏我朝纲。”
朱瀚低头:“臣弟不过尽职。”
“你知朕为何怒?”朱元璋的声音忽然低沉,“你查得太快。”
朱瀚微怔。“快得像早知有人要杀。”
那一句话,重如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