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天群中。
普普通通的群主:“这就用无限月读了吗?”
普普通通的群主:“我还以为你会再等一段时间的。”
普普通通的群主:“不过现在用也没问题,毕竟你也问宇智波斑要了经验。”
普。。。
夜色如墨,青海湖畔的守望学院在月光下静谧安详。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石阶,仿佛低语着某种古老的韵律。宁芬站在湖边,手中那颗草莓味糖果早已融化成一小团粉红的糖浆,她却依旧握着它,像攥着一段不肯松手的记忆。
艾瑟望着她的侧影,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既真实又虚幻??她是千万人的信念所凝,是跨越十万年等待的回响,可此刻她站在这里,赤脚踩在青石板上,裙摆被风撩起一角,分明就是一个会冷、会笑、会流泪的女子。
“你有没有后悔过?”艾瑟终于开口,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,“如果当初你们没有试图控制星球意识,而是选择信任……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?”
宁芬没有立刻回答。她蹲下身,将指尖蘸了点湖水,在石头上画了一朵梨花。水痕映着月光,微微发亮,几秒后便悄然蒸发。
“我们不是后悔。”她缓缓道,“我们只是明白了代价。当一个文明开始用逻辑去衡量情感,用效率去取代共感,哪怕初衷是善意的,也会慢慢变成压迫。我们建起了完美的系统,却忘了系统里活着的是心,不是数据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深远:“你们现在走的这条路,比我们更难。因为你们没有技术壁垒来保护自己,也没有绝对的力量去压制混乱。你们唯一的武器,就是彼此愿意相信。”
艾瑟怔住。
就在这时,湖面中央泛起一圈异样的波纹。不是风引起的涟漪,而是一种规律性的震动,像是某种频率正在与湖底神殿产生共振。紧接着,一道微弱的金光自水面升起,悬浮于半空,化作一枚旋转的符文??正是十二盏灯点亮时出现过的共感印记。
“有人在呼唤承启者。”宁芬低声说。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名年轻辅导员气喘吁吁地跑来:“林小雨的孩子……不见了!他刚才还在湖边听风,一转眼人就没了,监控也没拍到他离开的画面!”
艾瑟心头一紧。她猛地看向宁芬:“会不会是……系统出了问题?还是说,‘他们’察觉到了什么?”
宁芬却摇了摇头,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近乎温柔的笑意:“不,他是主动离开的。承启者的意识已经开始扩展,他已经能感知到那些尚未被唤醒的部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艾瑟追问。
“地球的共感网络,并不只是十二个锚点。”宁芬站起身,望向南方天际,“还有第十三个位置??它不在地表,也不在地下。它是流动的,隐形的,藏在每一个曾因失去而哭泣的灵魂深处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:“那是‘遗忘之井’。”
艾瑟瞳孔微缩。这个名字她在埋光者档案中见过一次,仅此而已。资料残缺,只留下一句话:**“所有未能被爱承载的记忆,终将坠入此井。”**
“你是说……孩子去找那些消失的记忆了?”
“不止是找。”宁芬轻声道,“他在尝试打捞。”
与此同时,在某个无法用经纬度标注的空间裂隙中,林小雨的孩子正独自站立。
四周是一片灰白色的虚无,脚下没有土地,头顶不见星空。只有无数透明的丝线垂落,每一条都连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??那是被时间掩埋的思念,是未说完的话,是来不及道别的拥抱。有些丝线明亮闪烁,有些则黯淡欲熄,还有的已经断裂,随风飘散,再无归处。
这里是记忆的边境,是集体潜意识中最深的伤痕汇聚之地。
孩子一步步向前走,赤足踏在无形的阶梯上。他的身影在这一片混沌中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自带光源。每当他靠近一个灵魂轮廓,那人的面容就会短暂浮现:一位母亲抱着空摇篮低声啜泣;一个少年跪在战火废墟前,手中紧握半张全家福;一位老人坐在公园长椅上,对着空气说:“今天我煮了你最爱吃的汤。”
每一次浮现,孩子的眼中就多一分痛楚。
直到他来到最深处。
那里悬着一口由黑曜石构筑的井,井口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,每一环都刻着不同的名字??全是历史上失踪或被抹除的存在:战争中的无名死者、饥荒中饿毙的孩童、被遗忘的发明家、默默牺牲的守护者……
井沿上,坐着一个小女孩。
她穿着破旧的布裙,头发枯黄,脸颊瘦削,可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如同初雪后的天空。她抬头看着孩子,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她说。
孩子停下脚步,轻轻点头。
“他们都以为我死了。”小女孩低声说,“可我只是太轻了,轻到没人记得我存在过。于是我就掉进了这里。”
孩子伸出手。
小女孩摇头:“你不该来的。这里是吞噬希望的地方。每一个进来的人,最后都会变成新的锁链。”
但孩子没有收回手。
他只是静静站着,然后,从衣兜里掏出一片花瓣??那正是一个月前,从卢旺达孤儿院老梨树上飞升炸裂的那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