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子姨那么聪明,肯定也猜到了。
孙英子看顾文淑愁的不行,建议道:“文淑姐,依依不是小孩子,她甚至比同龄人还要成熟,不如你问问她的真实想法。”
赵依依看着一左一右围着自己的两人,惊恐道:“娘,你不会出尔反尔,又要对我实施家法吧?”
孙英子点了点赵依依的额头,笑道:“你娘疼你还来不及,怎么会真的出手打你。”
赵依依松了口气,不打她就好。
“依依,”顾文淑斟酌开口,“你是不是听了三河的话,想让去林砚读书。”
赵依依比刚才还惊恐,除了三叔,这事她谁都没说,娘怎么知道。
“你别管我如何知晓。”顾文淑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“只是你三叔读书,你也知道,供一个读书人,要花不少钱。”
赵依依还以为啥事,原来娘担心钱。
“娘,林砚现在会抄书,也会作画。他之前还给了我五十两呢。”
这事顾文淑早就知道,“林砚说过,他这次挣五十两乃是运气好。难道人一辈子都能运气好?”
赵依依毫不在意道,“那可说不定。”
前世她有个同学运气就极好,从小到大只要她抽奖,就没空手而归过。
顾文淑气地不行,这还没成婚呢。
真要嫁了人,就算人家把她卖了,也得傻傻地自己挂了秤上。
“娘,我听三叔说了。明年太后五十大寿,圣上极有可能会增恩科,若真是如此,林砚明年可以考童生,年底再考秀才,后年就能考状元。”
以前秀才和进士都是三年一考,这次不行,还要再等三年。
三年又三年,头发花白进京赶考者比比皆是。
加恩科,连续三年,举办秀才和进士考试。
其实就算没有恩科,赵依依也早有这个想法,让林砚去读书。
顾文淑沉默几瞬,“依依,你可想好,若是林砚真的考中,到时你和他就不再是一路人了。”
赵依依听出来其中的意思,“娘,你是觉得林砚成功以后,会不认这门亲事吗?”
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即使未曾想过,赵依依却不假思索道:“娘,我不会为了未知的事情,影响现在的决定。一个人若是注定是雄鹰,就算把它关在笼子中,总有一天,得了机会,它迟早会离开。”
“再说了,他是雄鹰,也说不准,我以后比他还厉害,是只凤凰呢。”
赵依依笑了笑,对顾文淑道:“娘,我相信林砚,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顾文淑知道女儿做了某个决定,轻易难改。
只好由她去了。
只不过,几年之后的她,每每想起来,她的听之任之,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