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依依和何大头按了手印,提供每日提供中午饭一顿,预交了五两银子的定金,等房子建好再付剩下的一部分。
顾文淑数了数日子,择日不如撞日,明日八月初八,宜动土,开光,伐木。
明日家里肯定忙起来,赵依依便凑着今日去县城,把卤下水需要的配料买回来。
赵依依照例来到了和善堂,看着柜台里面忙碌的人影说道:“栓子,怎么一段时间未见,你长那么高了。”
那人闻声抬起了头,是一张陌生的脸。
不是小栓子。
那人已经见怪不怪,自从他来后,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人,都要喊句栓子。
他回答了不下几十次,颇为木纳道:“栓子已经请辞,回老家了。”
以往他说完这句话,大多数客人只会淡淡的哦一声。
毕竟栓子人缘再好,谁又会将一个药铺的小伙计放在心里呢。
赵依依觉得奇怪,栓子说过,他家里穷,找到这样一个好活,爹娘在家都能笑醒。
难道家里出来什么事?
赵依依问道:“请问栓子是什么时候回去的?你可知道他因为什么请辞的?”
那人正默记药材名,想到背不过,还要挨掌柜的骂。
谁知道这人问起来没完没了。
“我实话告诉你,栓子是被掌柜的开除的,他不会回来了。你也别问了,我正忙着呢。”
赵依依皱起眉头,她再清楚不过这份工作对栓子的意义。
不只可以提供温饱,还是他满腔的热爱。
他干活一向细心热情,拿药看病的客人都很喜欢他。
怎么会这样。
赵依依掏出五个铜板,悄咪咪放到柜台上。
“你知道栓子为什么被开除吗?”
那人环顾四周,见没人注意到这,把五文钱扒拉到自己手心。
丝毫没有之前的不耐烦。
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也是听说啊,也不一定是真的,毕竟栓子离开时,我还没来呢。”
赵依依嘴角微不可见抖了一下,你倒是说啊,关于重点是一个字都没提。
“栓子得罪了上面的人,掌柜的为了保全药铺的生意,卸磨杀驴,把栓子给撵走了。”
赵依依听的一头雾水,据她所知,张掌柜只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商人,性子素日里也是颇为谨慎,何时和当官的有了牵连。
那人得了银钱,笑眯眯问道:“姑娘,你还抓药吗?”
赵依依报了几个药名,当听到八角时,那人变了脸色。
“哎哟喂,姑娘,现在哪间药铺有这种贵如黄金的药材,你敢买,我们也没货啊。”
不对呀,之前栓子明明说过,张掌柜屯了好多。
怎么不到一个月,就没有了。
赵依依收了药,付完钱后,突然问道:“张掌柜在何处?”
那人挠了挠头,“我们掌柜最近喜欢喝点小酒,时常醉醺醺的,谁知道这会在哪睡大觉。”
不对,赵依依莫名地觉得这事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