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依依看向黑不透光的帘子,她曾见过张掌柜从后面出来,想来药铺后面还有一个院子。
不顾伙计的劝阻,赵依依直接冲进院子。
看着满院的药材,没有一人的踪迹。
伙计叫嚷道:“给你说了,掌柜的不在这,你这人怎么闯进后院,赶快出去。”
咣当!
是酒坛倒地的声音。
赵依依循着声音,在第三间屋子停下。
一脚踹开门的瞬间,里面的酒气熏天,伙计嘀咕道:“掌柜的还真在这呀。”
张掌柜一向胖胖的脸上,脸颊竟然凹陷了下去。
桌上摆满了七零八落的酒坛,看来不是喝了一点“小酒。”
张掌柜听到声音,眯着眼睛看向门外,半晌,打了一个酒嗝,笑道:“依依,你怎么来啦!”
说着,还要抱起起坛子往嘴里灌。
赵依依一把夺过来,问道:“张掌柜,栓子呢?”
张掌柜伸出胳膊就要够酒,头脑昏昏沉沉,奈何怎么都拿不到。
他敲了敲脑袋,“栓子?栓子是谁啊?”
赵依依无语了,得,这是完全喝大发了。
能认出她来,简直就是奇迹了。
赵依依往后看了看那位伙计,“你,”
伙计年纪不大,眼看掌柜的和这位姑娘认识,笑地实在热情,“我叫二黑,姑娘叫我黑子就行。”
赵依依点点头,“黑子兄弟,你把张掌柜扶到床上去吧,再让他喝下去,人都要喝废了。”
黑子答应的爽快,架起张掌柜的一条胳膊。
两人身高差不多,倒也没有困难。
张掌柜迷迷瞪瞪睁开眼,长辈似的摸了摸黑子的头。
黑子吓得差点把人给甩出去,自从他来到这,掌柜的一直嫌弃自己笨蛋,不知道努力。
骂地他比野狗都可怜。
何时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。
“栓子,你咋长高了?”
黑子把张掌柜扶到床上,“掌柜的,我是黑子,不是栓子。”
“栓子呢?”
黑子想回答,栓子不是让你开走了吗。
谁知道下一刻张掌柜拿头哐哐往床栏上磕,还嚎啕大哭,“栓子,栓子啊,是我对不起你。是我害了你啊!”
黑子一屁股蹲在地上,一脸惊恐地看向赵依依,“姑娘,掌,掌柜的不会杀人了吧。”
说完,只觉得后背发凉,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
赵依依的心沉入谷底,她拽住张掌柜的手,阻止他继续自残,“张掌柜,栓子到底怎么了!?”
手上的疼痛让张掌柜冷静下来,他的理智好似回笼一瞬。
“栓子,小栓子死了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