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解释便是,虎子兄弟带去的那封信没有送到林砚手中。
不过,事情既然过去了,一家人都安全了。
林砚不知道也好,省的他担心。
可是看林砚额头上的汗珠,一身的尘土,顾文淑没想到,他能如此慌张。
“砚哥儿,依依没事了,我们也一切都好。”
林砚微微松口气,视线落到赵依依的房间,从外面看,依稀能看到桌前有一道人影。
他一瞬不眨的盯着,眼睛发酸,艰难说道:“文淑姨,我没收到那封信。”
顾文淑一眼便看到这孩子的内疚,安慰道:“没事了,事情总有变数。你在私塾读书,有些事情,是你我都预料不到的。”
就像她,如何会能得知,自己的女儿会被抓入牢狱,一群小松鼠竟出奇的通人性。
林砚握紧手里的包袱,一步步走到门前,他轻轻一伸手,便能推开隔绝两人的门。
可是这是第一次,他望而生怯。
听到周诗梦说完后,他从心底不相信她说的话。
便想着去县衙附近打听一番。
可还未走到县衙,一路皆是议论此事的人。
听完来龙去脉,林砚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,却钝钝地发疼。
她进了牢狱足足有四天,那个地方,怎么是她一个女孩呆的地方。
甚至是,赵娇娇竟然想对她私自用刑,那是他放在心底碰都不敢碰的人,那些人怎么敢。
他想她,一刻都等不了,便拼了命的使用轻功往家赶。
可是就在这咫尺一刻,他却望而生退。
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,却没有守着她。
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,林砚深吸一口气,在抬手敲门的一刹那,门从里面打开。
赵依依笑嘻嘻道:“我在屋内听着像你的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回房休息,不来找我了。没想到,咱俩颇有默契。”
林砚视线在她脸上一点点扫过,即使听到顾文淑说她没事,可当真真切切看见她时,他才终于放下心。
“依依,对不起。”他的声音暗哑,仿佛来自身体深处的悲鸣。
赵依依一愣,随即想到他是为何事道歉。
“没事呀,这又不是你的错。林砚,不要道歉,你一说这句话,我突然好难过。”
赵依依也不知道这股悲伤来自何处,好像在外面逞能的孩子,回到家,看到家人后,那股劲突然泄了气。
也不对呀,她面对娘时怎么没有这种感觉。
赵依依脑中瞬间浮出来一个惊恐年头,难道是赵二河的缺失,她在内心深处,已经把林砚当成了爹。
不可能!赵依依赶紧摇摇头,飞快地把这个年头甩出去。
赵依依怕林砚继续自责,劝慰道:“虽然你没看到信,但是英子姨给虎子叔送信回来时,恰巧遇到了陈木生,我猜可能是他帮我的忙。左右都和这封信有关系,没有你,信就不存在。”
赵依依笑道:“这样算下来,我能出来,你也有一份功劳。”
林砚捕捉到一个名字,缓缓问道:“陈木生是谁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