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雍王对慕锦月的欣赏与兴致不由得又多了几许。
自然,他的心中还有些许遗憾。
原本他还在期待慕锦月亲自为他诊脉,却不想慕锦月竟会悬丝诊脉,丝毫不给他任何可做文章的机会。
正思索之间,雍王便觉得腕上系着的丝线一松,慕锦月的声音便传来:“可以了。”
“雍王殿下脉息两
寸虚细,缘积郁积劳,心脾受亏,神思过虑,五内皆虚。”
慕锦月收了金线,沉声道。
“想来殿下今日晕厥,是近日肝火旺盛、蓄有积热所致,但并无大碍。稍后我为殿下施一针,殿下便会醒来。”
金忠听得一知半解,便也只能沉声道:“那便……有劳慕大姑娘。”
金忠自然知道雍王殿下身康体健,没有什么五内皆虚之症,但此等情形之下,若是出口阻拦质疑慕锦月,怕是又要引人质疑。
想来……只是行一针,应无大碍。
“还请稍等,锦月先行准备一番。”
慕锦月此时已执了一根金针在手,此时用干净的巾帕仔细地擦拭了一番,又在潘氏特意准备的烛火上烤了半晌以消毒。
金忠自方才起便一直眉目冷肃地盯着慕锦月,留意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此时慕锦月已为金针消了毒,此时执着金针,面对着众人淡然地道:“雍王殿下金尊玉贵,不容有失,自然不能随意用针。锦月便先以自己试针,还请诸位做个见证。”
话音刚落,慕锦月便执着方才消了毒的金针,缓缓刺进了自己手臂的内关穴。
众人见她此刻动作,均是不由得一愣。
慕锦月面色不变,此时捏住手腕上的金针轻轻捻动了半晌后,才缓缓拔出。
金忠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慕锦月半晌,见她此刻的确毫无异状后,这才沉声道:“慕大姑娘不必如此。”
“慕大姑娘于京中盛名
已久,与殿下也算相识,我们殿下也是信得过慕大姑娘的。”
“也算不得相识,只是与雍王殿下有过几面之缘罢了。”慕锦月面色淡然,着手将金针重新清理消毒。
“雍王殿下天潢贵胄,自然应该谨慎一些。”
金忠不由得面上一窘。
“好了,我要为殿下下针了。”
慕锦月重新将金针消了毒,而后执着金针行至金忠面前,淡然地道:“金护卫可要再验一下此针?”
“不必了,慕大姑娘请自便便是。”
金忠一直留神关注着慕锦月的举动,见她的确并未做什么手脚,这才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