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都会被灭口。
难道,自己便这样苦守着这秘密前往那苦寒之地,无法为幼子换得一线生机吗?
随着这行押解的队伍缓缓行向城门,街边早已立满了围观的百姓,此时均是对着徐安陌一行议论纷纷。
“真是没想到啊,这位徐尚书徐大人往日看着一派清正和善,竟是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生!”
“是啊,亏得圣上那么信任他,还让他统管兵部。”
“如今只是发配岭南服苦役,真是便宜他了,要我说,他祸害了那么多姑娘,还逼死了好几个,就应该以命相抵才对!”
“嘘!这话可不敢乱说,圣上如此决断,自然有圣上的道理,只是可怜了尚书府的其他人,被这徐安陌连累到如此地步!”
“是啊,都是些养尊处优、身娇肉贵的夫人和少爷小姐,哪里遭过这般罪。这一路去岭南路途遥远,即便是我们做惯了苦工的寻常百姓都遭不住,更何况他们呢!”
“嗐!那能怪谁!他们要怪也只能怪这畜生不如的徐安陌!”
“就是!难道那些被徐安陌囚禁凌辱和被逼死的姑娘就不无辜吗!”
“果然是报应不爽啊!”
被押解的队伍中,徐芷莹也是一身粗布白衣,眼神空洞、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。
因她只是一个少女,身体纤瘦,因此并未戴镣铐,只是双手被紧紧绑缚着。
徐芷莹的面上没有泪痕,因为她的眼泪早在尚书府被查抄之时起,便流干
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她一向敬仰的父亲,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竟会瞒着母亲与所有人做出这样的事。
但相比于对父亲的憎恨,她更多的是后悔。
她后悔为何她要求了祖母,还特意托了怀玉公主为她求情,才回到了这京城中来。
若是她并未回京,留在了祖宅,兴许她就不会身涉这泼天大祸之中,或许便能逃过一劫。
只是此刻,什么都晚了。
她作为罪臣之女被一同流放岭南,只怕性命都未必能保住,如何还能幻想前途姻缘。
一切都完了。
徐芷莹自嘲地笑了笑,却在不经意抬眸看向街边人群之时,看到了慕锦月。
慕锦月正端坐于马车之上,将车帘撩起一角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慕锦月仍是那让她讨厌的端庄清冷的模样,看着她时一对清丽的凤眸眸色微凉,透出几分凉薄之意。
徐芷莹不由得心内一跳,面上瞬时一片涨红之色,被紧紧绑住的双手也是蓦地攥紧。
若说她最不想被谁看到此刻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,这人自然便是慕锦月。
可她此刻却毫无办法。
徐芷莹只能强压住心内的羞恼恨意,又深深地看了慕锦月一眼,而后便继续向前走去。
徐芷莹想着尚书府被封禁之前,自己写给怀玉公主的信,不由得心内一阵冷笑。
慕锦月,虽然我拿你没有办法,但被怀玉公主盯上,你未必可以全身而退。
我虽然已是输了,但你,也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