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就算戰幕說的天花亂墜,若非蕭臣放棄奪嫡,他們也絕對不會妥協。
溫御最無奈的就是這個,「現在的問題是魏王非但不爭,還要在太子登基之後放棄皇子的身份,這才是要命的。」
「侯爺不相信太子會信守承諾?」
「有戰幕在,太子當然不會輕舉妄動,可戰幕能活得過蕭桓宇麼你說!」
一經眉微蹙時溫御又道,「本侯看過戰幕給魏王的單子,說實話,戰幕逼著蕭桓宇把半壁江山都讓出來了,這是多大的隱患。」
「此事魏王進退兩難。」
溫御知道,「當初如果沒有太子配合,尊守義沒那麼容易死,若非魏王給出承諾,太子也一定不會配合……但這事兒魏王答應了,你我可沒答應。」
「可是我們答應了軍師。」
「我們答應了嗎?」
溫御睜大眼睛,「本侯記得他只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,沒給咱們表態的機會吧?」
一經沒想到溫御竟然會這樣解讀,「貧僧以為當時你們不說話是默認,而且事後我們吃了軍師那頓飯。」
「他請客,我們不吃不是不給他面子麼。」
溫御表示吃飯是吃飯,事情是事情。
「可當時……」
「別說當時,說現在。」
「溫侯什麼意思?」一經狐疑看過去。
「大周江山,得姓蕭。」
第二千零五十三章殺了軍師?
許是沒想到溫御能把話說的這麼決絕,一經再無心思喝酒。
溫御看他,「大師覺得這件事,如何能扭轉乾坤?」
「你問我?」
一經差點沒笑出聲,「下月初八太子登基大典,不過二十日,溫侯覺得貧僧能有什麼通天的本事。」
「那也要試一試。」溫御仰頭喝酒,轉爾看向裂開的陵冢。
一經恍然想到一件事,不由蹙眉,「眼下皇城內外半數兵權在你控制之內,溫侯,你……」
被一經猜出來,溫御反倒坦然,「正有此意。」
「那大周皇城豈不是又亂了?」那日戰幕所言其實也有道理,如若太子那邊無權無勢也就罷了,問題在於太子及戰幕手裡也是有兵權的。
要不是顧忌這件事,溫御早就動手了。
「所以本侯才會把大師約到此處,想問問大師有沒有什麼主意。」
一經想了想,「就是不知老皇叔跟郁神捕是何想法。」
「老皇叔那七萬私兵離的遠,想要兵變派不上用場,郁璽良單槍匹馬也沒什麼用,這事兒不用找他們。」
一經,「那你為何找上我?」
「大師武功高,且戰幕不會對你設防。」溫御誠實道。
一經悟了,感情是想讓他對付戰幕。
「殺了軍師?」
「當然不能殺,把他綁起來扔到一邊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