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經聞言靜靜看向溫御,數息問道,「你……當真要辦這件事?」
「就想想。」溫御突然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下來,「可讓太子登基,本侯咽不下這口氣。」
一經又何嘗不是……
皇城,賢王府。
蕭臣被管家請到正廳時,蕭彥正在吃柏驕挑過籽的萇楚。
「蕭臣拜見皇叔。」
「魏王坐。」
蕭彥吃下最後一口萇楚之後看了眼柏驕,柏驕心領神會,轉身離開時將廳門帶緊。
「魏王近日可好?」蕭彥推開擺在身前的托盤,看向蕭臣。
彼時蕭彥以身試藥,用了翁懷松配製的養顏膏,如今非但以此發了大財,自身用過之後也好似年輕了不少。
「一切都好。」
蕭彥笑了笑,「本王聽宮裡有人傳話,說是殿下想在太子登基大典之後自請廢去皇子的身份?」
蕭臣恭敬點頭,「有這樣的想法。」
「這是太子的主意?」
「是我的主意。」蕭臣誠懇道。
蕭彥皺了皺眉,「站在叔侄的角度,我以為你此事辦的不妥。」
「唯有如此方能保大周未來幾十年太平。」蕭臣在蕭彥面前不會那些冠冕堂皇的話。
蕭彥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「本王知道為了對付尊守義,你不得不答應戰幕放棄皇位,你又是重承諾的人,可你想過沒有,自古帝王薄情冷血,如你皇祖父那般心胸豁達的帝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,如今戰幕與太子提議將半數兵權交到御南侯府及諸位武將手裡,看似是對他們有所保障,實則無異於飲鴆止渴,這你想過沒有?」
蕭臣不語,微微點了點頭。
「你既知道,還要放棄皇子之位?」
「此事我已下定決心。」
蕭彥見其如此堅決,又嘆了一口氣,「倘若本王有兩全其美的方法,魏王可會考慮?」
蕭臣抬頭,心有期待。
他當然知道兵權與皇權對立的結果終是隱患。
「太子暴斃,魏王臨危受命。」蕭彥說話時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蕭臣,「……」
別開玩笑了罷!
眼見蕭臣油咸不進,蕭彥便沒再說什麼,命柏驕把人送走了。
「出來罷。」
蕭彥音落,郁璽良自暗處走出來。
「郁神捕剛剛都聽到了,說說你的想法。」
「郁某早就說過,魏王是重情重信之人,他既答應過戰幕,斷無反悔之理。」郁璽良得蕭彥示意坐到桌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