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他們也領了先帝的遺詔跟密令……」
第二千零六十一章感動可以是永恆
感動可以是永恆,但也可能只是一瞬間。
蕭桓宇的確在對付尊守義的過程中感受到蕭臣的仁義跟大度,甚至於在與蜀王對陣時他從蕭臣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手足親情。
然而感動之後,他所面對的現實卻是殘酷的。
身為太子,他繼承皇位的代價是半臂江山。
古往今來,當皇帝當的這樣卑微,他蕭桓宇算是頭一份兒。
可即便如此,溫御他們似乎還不滿意,瘟疫之事多有蹊蹺……
司南卿繼續火上澆油,「太子殿下,草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」
蕭桓宇抬目,不語。
「在兵權面前,皇權有說話的餘地麼?」
「大膽!」蕭桓宇厲聲呵斥。
司南卿知道蕭桓宇不會真的怪罪他,「有些話草民就算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提醒太子殿下,遠的不說,先帝是如何坐上皇位的?」
蕭桓宇身形猛然一震。
他知皇祖父在成為大周開國皇帝之前,是前朝的大將軍,擁兵五十萬!
「兵權並不代表一切,各地駐軍皆有監軍,而且補給糧草由戶部分派,縱然他們有心,無糧草跟武器也搞不出什麼事情。」蕭桓宇壓下心底疑雲,冷肅道。
司南卿笑了。
「你笑什麼?」
「太子殿下莫忘了,他們有賈萬金!」司南卿表示,糧草跟武器只一個字就能解決。
錢!
「除了錢,魏王與梁國國主跟高昌主的關係非一般的好,這大周看似是太子的,可只要他想……」
「別說了!」蕭桓宇突然打斷司南卿,「蕭臣已經決定在本太子登基之後放棄皇子的身份,他做到這般,本太子若再懷疑他的誠意,豈不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!」
「小人也比死人好。」司南卿說了句大實話。
蕭桓宇目色寒厲,「往後這樣的話,不許再說。」
司南卿覺得洗腦這種事有兩個重要條件,一來需要一片懷疑的土壤,懷疑的土壤常開不凋之花,二來則要循序漸進,慢慢滲透。
距離登基大典還有段時間,來得及,「草民知罪。」
馬車一路西行,趕去天慈庵……
得說皇后染上瘟疫這個消息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愁的真愁,歡喜的也是真歡喜。
賢王府內,蕭彥歡喜的多喝兩杯酒。
他把酒杯倒滿,推給對面的郁璽良,「這可真是,天賜良機。」
「王爺要做什麼?」郁璽良接過酒杯,狐疑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