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一次本王就跟你說過,太子暴斃是最好的方法,老天開眼,直接降下瘟疫!」
「王爺慎言。」郁璽良也是經歷過那場瘟疫的人,知曉瘟疫之害,十不存一。
蕭彥轉過身子,正對郁璽良,「你對醫理可有了解?」
郁璽良點頭,「王爺忘了,我在驗屍方面頗有建樹。」
「你能不能制出瘟毒?」
「王爺要瘟毒做什麼?」
蕭彥舉杯,幹了醇香美酒,「本王打算豁出這條命,以瘟毒自染,再染給太子。」
郁璽良,「……王爺三思。」
「本王心意已決。」蕭彥曾派無名入宮行刺,結果無名帶回來的消息是蕭桓宇身邊暗衛也都是高手,他沒有把握一擊即中,哪怕拼上性命。
郁璽良皺了下眉,「就算賢王肯豁出命,郁某制不出瘟毒。」
「那就劇毒。」時間不等人,距離登基大典屈指可數了。
郁璽良猶豫不決,「此事要不要從長計議?」
「從多長?」蕭彥豎起眉毛,「火燒屁股了你還從長!現在又不是叫你去死,只叫你把藥備著!」
郁璽良見蕭彥動了真氣,咬了咬牙,「既是得先帝看中,郁某也不會退縮,劇毒之事郁某兩日……」
「兩日來不及。」
「一日……」
「明晨,本王必須拿到藥。」
蕭彥的計劃是趁太子蕭桓宇離開皇宮去天慈庵,他也跟去,伺機給蕭桓宇下毒,自己陪他一起死,這樣就找不到下毒的人。
「王爺這個計劃,會不會簡單粗暴了些?」郁璽良皺了下眉。
蕭彥被這句話給逗樂了,「簡單粗暴一點不好?」
沒等郁璽良回答,蕭彥舉了例子,「你且看看尊守義,籌謀算計三十年,到最後連個水花都沒打出來,最有效的辦法,往往就是那些簡單粗暴的辦法。」
郁璽良還是猶豫,「那算不算是,我給王爺毒死的?」
「柏驕做飯,端上來給本王吃,本王要是撐死了能算柏驕的麼?」
蕭彥的話治癒了郁璽良的焦慮。
「明晨,郁某會再來。」
待其離開,暗處無名現身。
「王爺,讓屬下去!」
蕭彥坐在桌邊,神色淡然,臉上甚至浮現幾分笑意,「這等大功,你可不許與本王搶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本王此去天慈庵若能如願,以後這王府跟柏驕,我就交給你了。」蕭彥從袖兜里取出幾張鋪子的房地契,「皇兄把你交給我時說是終身制的,我死後你就自由了。」
無名跟從蕭彥這麼多年,瞬間意會到眼前這位老皇叔在交代後事。